“那个……”

    张德凤看看院里的人，连忙说：“你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这里也没什么外人, 都是自己家人。”

    “还是回家说吧。”翟明翠对王霞说, “走, 跟着我回我家，回家说。”

    “好。”王霞随即跟在翟明翠后, 亦步亦趋的往隔走。

    “德凤，快去啊。”张德在一旁小声促。

    “我？”张德凤指指自己，“又让我？”

    “那你说谁去？”德, “你是姑娘，姑娘不是最贴心的吗，快去, 快！”

    “我不。”张德凤摇，“就那年、那年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咱妈多久没理我，你知吧！她都恨死我了，我，我现在想一想，我都心烦。反正你别想，这事总是退给我，要去，大家一起去，要不去，都别去。”

    “好了。”张德福开了腔，“我们一起去。”

    “对，一起就一起。”张德说完又小声嘀咕：“总不能老了老了又晚节不保。”

    “你说什么呢！”张德福转看向德训斥，“孩都在这里呢。”

    “那我也去。”张德凤立刻跟上。

    三个人往隔走，张东东忧心忡忡看了她妈一。

    邵女对她，无声：“去吧。”

    张东东心领神会，立刻跑了过去。

    “妈，我大什么去了，我也去。”张西西立刻问。

    邵女一把抓住她：“你停，跟着我收拾东西。”

    “我？”张西西立刻皱眉，“这么一大桌，我才不收拾。”

    “北北南南拉住你们二。”邵女，“你们三个一起和妈妈收拾。我告诉你们啊，活就这么多，你们让西西跑了，你们就得多。”

    张北北知她妈是什么意思，就是怕这个二又去捣，就用力箍着她二的胳膊，“行了，二。有你什么事啊，你总是凑闹，的闹你也凑？”

    另一边，张东东也被德福训了，再三要求她离开，张东东梗着脖，就当没听见。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翟明翠小声，“好了，让她留吧。”

    张德福不再说话，所有人都看向王霞。

    “孩，你来什么事，你就说吧。”翟明翠对王霞说。

    “翟阿姨。”王霞低着，没有看大家，她微微发着抖，声音越来越小，“翟阿姨，我爸得了肺癌。晚期。”

    “什么？”张德凤脱惊，“肺、肺癌？二哥，她说是肺癌是不是？”

    张德瞪德凤一，让她闭嘴。

    “肺癌？”翟明翠的声音都在打颤，“肺癌……什么时候查来的？”

    “两个月了。”王霞看着翟明翠，“晚期。”

    “医生怎么说？”翟明翠立刻问，

    “医生说，最多一年。”

    “那最少呢？”

    “三个月。”

    王明不烟，也不怎么喝酒，平时经常锻炼，走路散步甚至慢跑，还天天棋。王明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得了肺癌。而且检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才两个月，王明已经瘦了快十斤。

    他每天躺在病床上，心里只有一件事，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直到医生说可以院了，王明才从北京回到家。

    从那天开始，王明就每天坐在院里，慢慢等。

    他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更不知要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