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嘴上还带着笑。

    她伸手，慢慢抓住翟明翠的一只手，坐在床边。

    翟明翠看着张东东，伸手拍了拍张东东的手背，“我大孙女息了。是真的息了。我看你写的电视剧，当时就想，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值了。”

    “。”张东东声音都哽咽了。

    “我趁着还有说话的劲，叫上你们都说说，怕撑不过去，好多话就说不了了。东东，最疼你，你知吗？”

    “我知。”张东东说。

    “因为你是咱们家第一个孩，你又是我养大的，啊，最疼的就是你了。”翟明翠说，“可是，你让心里放不。东东，你三十多岁了还没成家。你弟弟传天都结婚了，你还没有对象。你说，你让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说什么呢。你还得看着我结婚呢。”

    “是啊，我还得看着我家大孙女结婚呢。”翟明翠小声说，“东东，你叫上你爸，你二叔，都先去。我有话和你姑姑说。”

    房间的人都走了去，只剩张德凤。

    张德凤站在床边不停地抹泪，看着翟明翠已经白的发，才突然意识到，她妈是真的老了。

    以前总是觉得妈妈就是妈妈，永远在那里，只要她需要，她就在那里。

    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离开。

    “德凤啊。”翟明翠侧过，从枕掏了一会儿，最后掏一个信封。

    她拿来信封，直接递给了张德凤。

    “这是你爸留给你的钱。”翟明翠有些不上气了，说话越来越慢，“你不是问过我吗，你的抚恤金怎么都没了。孩，在这里呢，妈一分都没。”

    张德凤不可思议看着额翟明翠，“妈！”

    “这里面有个存折，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孩，这么多年，我一直给你攒着。本来想在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可鄂军家那个条件，我不敢给你。因为啊，那就是个无底，多少钱砸去都没了。就想着，在你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把钱给你。”

    张德凤不接，只是哭。

    翟明翠就脆把存折张德凤的衣服袋里，“都是你的，为什么不拿？除了当年的抚恤金，还有我给你存的一些钱。妈最放心不就是你，谁让你是我的老姑娘了。妈也对不起你，让你那么小就没了爸爸。”

    “妈！”

    张德凤一就扑在了翟明翠怀里。

    翟明翠慢慢闭上了睛，觉自己好累好累，然后突然变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