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我会找到那个凶手的。”

    何锦忽然觉得，那些包裹着她的冰片片碎裂了。

    她终于止住了哭泣，女孩的角带着泪滴，微笑着说：“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她的父母忽视了她，这个世界遗忘了她，网友们指认了她，到最后她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可唯有前的这个女警，她在努力证明她的清白。

    看守所审问室里，洛思微还在问着何锦。

    “据监控录像判断，你在凌晨一多就回到了楼，那是火灾以前。你好好想一想，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照这个时间算，如果何锦一直在楼徘徊，说不定她会看到凶手。

    洛思微继续：“你的证供对警方调查非常重要。”

    “当时，我当时……”何锦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事就会痛裂，她用手捂住双，想要想到一些什么。

    洛思微启发她：“不要着急，你闭上睛试一试。”

    何锦觉得脑里都是一些闪动的画面，画面是扭曲的，就像是毕加索的画。她合上双，想要把那些画面看清楚，越是这样，那些画面就闪动得越快。

    她的呼不由得急促起来，刚才的哭泣让她有些缺氧，少女的脸苍白，额上都了一层薄汗。

    母亲那冷漠的背影，父亲皱的眉，弟弟幸灾乐祸的笑，妹妹关起来的房门。酒吧里晃动着的人影，震耳聋的音乐，暗淡的灯光，那些男人们猥琐的表……漆黑一团的街，变形的楼房，旋转不停的路灯，燃烧着火焰的窗，那些仰着的邻居……

    还有……

    何锦睁开双脱而：“一个男人……”

    她稳定了一心神继续说：“他站在拐角路灯……着帽……把罩拉开了一分，他在烟。”

    洛思微和倪湘听到这里都为之一振。

    案调查到了这里，终于现了新的嫌疑人。

    “你见过他吗？认识他吗？”洛思微追问。

    “好像……见过一次，但是我不太确定了。”

    “可以模拟画像吗？”

    何锦努力回想，她的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去年，她蜷缩在台上着作业，透过那扇玻璃门，她看到一个男人在和父亲争吵。

    她没有听清他们在争执什么，只看到了男人愤然回，那是一张暴怒扭曲的脸……

    那张面孔和黑暗之中的男人相重叠，像是一只潜藏在人间的猛兽。

    天堂鸟17

    周四的市局之中,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

    自从周一复审过何锦以后，警方就调整了调查方向。他们回到了案件调查的原，重新梳理案，寻找蛛丝迹。

    案调查到此, 所有人都对洛思微的判断还有能力心服服。

    郭正尧带着几名年轻警员, 工作更加卖力, 霍存生也正视了自己武断轻判的错误, 认真听从领导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