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朋友给我找了个算命的看过，他说姓何的就是我命里的煞星，是他改了我的命，我恨他。我半夜睡不着觉，就想着他一家，他把我害惨了，自己却老婆孩炕，一家人过得快活，凭什么？”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家外卖公司愿意接收我，我去送外卖，我风里雨里地跑，骑着电瓶车，赶着时间。”

    李慕姚盯着洛思微问：“你知送外卖过得是什么日吗？”

    洛思微没有说话，她每天也经常需要外卖，只是她是比较容易说话的客，她可以想像得到，如果遇到不讲理的人，骑手就会被苛责对待。

    “我平均每个星期，都会看到车祸，稍微错，那些人就会指着鼻骂我。那天午，我一连收到了好几次投诉，就特别奇怪，仿佛难缠的客都在那一天被分给了我！”

    “晚饭时，我收到了一个客的电话，他了一份一共十三块钱的麻辣，和我说汤洒了。我和他说，我可以再赔他一份……可是他挂断电话，投诉了我。我这一个月都白了！”

    李慕姚的声音从开始讲述的低沉，到了后来的泣再到了此时的激动，他的声音了起来，狭小的审问室里都是他的声音，他的那双睛瞪大了的时候，瞳孔的缘现了一条白线，角也满是血红。

    前的男人手上和额上的血暴起，和之前看似老实敦厚的男人判若两人。

    从那些话语之中，洛思微也听了他的暴怒。

    “我气得不送了，把所有的外卖都扔掉了！我骑着电瓶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我想着是不是要买把刀去找那个了麻辣的人，杀了人我也不活了。可是我没有，我想通了，那个人也只是在用自己的权利。我也曾想要撞死几个人！可是我又想，那些人又没有得罪我。”

    “我从午一直骑着电瓶车到了晚上，夜风着，骑到我的车都没电了，只能推回来。我就想着，我的人生怎么就这样了呢？然后我想到了罪魁祸首，我恨何佩涵！”

    “第二天，我一早醒来，一伙人就闯了我家，那是黄乾的手去要帐的，我之前欠了他们大概五万块钱。他们带着我去见了黄老板，黄乾说，‘我这里缺个司机，不过我不要胆小老实的人。’”

    “我说，‘我胆很大’”

    “黄乾那时候笑话我，他说，‘你有本事放把火给我看看。你要是敢放火我就用你。’”

    “我问他在哪里放火。他说，‘鹤兰小区。’”

    “我一想，何佩涵不就住在那里吗？于是我就去了！”

    “那天晚上，我翻了何佩涵的家，先了他儿，我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叫，那小兔崽还咬了我一，后来我就放火烧了他的家。”

    天堂无路，地狱有门，他由人，遁了十八层地狱……

    说完这一切之后，李慕姚垂：“警官，我都招了。”

    随后，洛思微又问了李慕姚一些作案的细节，包括凶的来源，时间等等，和犯罪现场的况一一对应。

    洛思微审完了犯人，倪湘那边也好了记录。她们往外面走，一铁门把工作区和监区分隔开来。

    相对于监狱，看守所是更为鱼龙混杂的地方，这里什么样的犯人都有。直到走了监区，洛思微才稍稍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