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里都一时沉默，洛思微抬看向审问室里。

    迟离却对此并不着急，他拿那几页洛思微和齐茉雪的审讯记录，对她：“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

    即便是凶手，也还没把真正的杀机展来。

    迟离冷静分析：“先说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然后再说让人难以判断真假的第二层谎言，这样的法，会增加第二层谎言的可信度。”

    “考试之中，如果一没有标准答案的题目，学生填写的答案完全一样, 那就不能不排除漏题或者是抄袭的可能。”迟离冷静分析, “同理，在审问之中, 如果几名嫌犯所说的措辞完全一样, 那就只能是对过供词。所有人忽然给一致答案的题目, 才更有问题。比如包鸿源的遇害日期, 他们说得极其准确，还多提供了很多的信息，连天气, 路线, 楼停着的车都说得一致。”

    倪湘有些难以置信地翻看着这几份答卷：“可他们开始不是说，自己才是凶手吗？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

    “有一些她想要掩藏起来，不希望别人察觉的东西。”迟离说着话微低，观察室的灯光在他的颌形成了一明晰的线，“现在，我们要据这些‘摸底考试’的结果对他们行二次审讯。”

    霍存生探去看：“这……他们的答案在一些关键的措辞和说法都一样。”

    前的这四份答卷, 那两名老人的还多一些相悖, 翟已非和齐茉雪的那两份, 除了在两关键的问题上翟已非了错，其他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洛思微不太清楚迟离的用意，但依然乖乖地坐在他的对面，像是个勤勉的好学生。

    其他的警员纷纷起，迟离却叫住了洛思微：“洛队，你等一。”

    洛思微迟疑了片刻，说了一声：“好。”

    如果是挨个审问的况, 这特征还不够明显，可是在洛思微凶手考试的试探，问题一就显现了来。

    “这一案中如果有多个凶手，大家都会被判刑，既然这样不如把数罪行合并到一个人的上，以她的个人牺牲，来换取其他人的轻判。”洛思微判断，“看来被牺牲掉的那个人，就是齐茉雪。”

    迟离的睫微微一动，无声地叹了一气：“还有一可能，齐茉雪在掩盖真正的真相，也就是她的杀人动机。”

？其他几个人不是都指向了齐茉雪是凶手么？”

    郭正尧问：“那他们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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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四人全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幕显得格外异常，甚至有些诡异。

    郭正尧也皱眉, 有些自暴自弃：“要是还有错, 折腾这个考试看起来也没有用啊。”

    “不, 考试很有必要。”迟离的声音沉稳和郭正尧略微急躁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仔细翻看着前的四张答卷, 随后一步提示，“你们注意看这几题。”

    随后，迟离让倪湘把那几份“答案”复印后给警员们，他的声音沉静温和：“还有，我必须提醒你们的是，收起你们的怜悯心。这些人或许可怜，或许过一些好事，但是他们此时坐在审讯室里，是毋庸置疑的凶犯，是残忍的施暴者。作为警察，必须公平公正公允地去理这起案件。”

    如果警方再把问题想的简单一些，就这么盖棺定论，反而落了那些人的布的圈。

    很快，警员们再次审问室，几场审讯再次开始。

    霍存生一愣：“真相？齐茉雪都承认自己杀人了，还可能有什么真相？”

    很显然，在初次审问之后，那些人的供一致，都指向了齐茉雪。

    警员们平时也会遇到把嫌疑人独自放在审讯室里的况。这独的时候更能够从他们的表、动作和行为看来异常，有人傲慢，有人恼怒，有人痛哭，有人慌张。

    迟离把那些答卷之中的几题圈了来。

    郭正尧也反应过来：“他们之前分明说自己都是凶手，审问起来却开始现漏……这会不会是故意的？”

    现在警员们已经结束了审讯，四间房间里只剩了四位嫌疑人，他们独自坐在审问室里，每个人都停止了哭泣，面无表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