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微当年调查了燕烨然参与了作弊一事就历尽了千辛万苦，她就算最近重新研究这个案, 也万万没有想到, 作弊案的起因除了老师和家, 还有其他更为复杂的缘由。

    更让洛思微觉得可怕的是, 慕悦心从一开始就知她母亲是清白的, 她还曾经因为其他同学都在疏远她，只有慕悦心和苏夜南和她关系如常到动。

    可她没有想到, 慕悦心也是作弊案的罪魁之一。

    现在听到这些真相, 洛思微的手在轻轻颤抖。她了多年刑警, 看到过那么多的案件，可都没有亲经历让她更能觉到人心复杂，彻骨冰寒。

    迟离觉到了洛思微的片刻失神，他继续问：“当初的警察调查案件, 这些你为什么不说？”

    燕烨然苦笑了一：“当年, 这件事我就算说了，别人会轻易相信吗？那个女孩特别会演戏, 我这里的事一发, 慕悦心就跑去指认了我, 摇一变混了受害者之中。”

    他继续说了自己当年不报的其他隐：“而且, 那些学生之中，的确有一些家很有钱，很有地位。我把他们全都拉来, 对我没有好。留着他们在外面, 说不定会捞捞我……”

    燕烨然的账算得清清楚楚。

    “再说了, 慕悦心的手里握着那些照片，有人指控我侵犯女生是一回事，有照片被拿来是另外一回事。我当年还是太年轻了，还要脸，我想，反正都查到我了，这些事也是我的，我就光明正大的认了，好过把这些告诉警察，让所有人知，我被一个小丫片耍得团团转。”

    他觉得自己当年想得清楚又明白，事到如今却摇叹气：“所以，我当初把所有的事都认了来，学生的名字也提供了几个。等于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扛的。不过……人的想法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

    燕烨然抬起睛看着前的两位警察：“我还记得全的学生名单，如果你们想要，我可以写给你们。”

    洛思微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那你为什么现在肯说了？”

    燕烨然呵呵笑了：“实话说，当初我还心存幻想，指望着那些家看到我没把他们咬来的份上帮帮我。可那帮人！就把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自己一个一个过着潇洒日，我看了看报纸，其中几个还节节升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面哪里有去重要？我在牢里想了好几次，是不是要去举报检举他们。正好你们来了，警官们可怜可怜我，给我个立功机会。”

    洛思微把本给他，燕烨然就默写了一串名字。

    迟离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和洛思微对视了一，其中大分人在华文意的通讯录里。

    有的是市里的领导，有的是知名的企业家，有的是三中的校董。也就是说，这些人在中时就已经和他们绑在一起了。

    这些学生的父母在那件事之后官途坦，升官发财，顺风顺。

    伴随着新茗传媒崛起，整个东澜市的格局都发生了变化……

    这才是那些人真正在的事。

    说完了作弊案，燕烨然又仔细回想了一，他忽然又：“对了，你说到林霜亭，我想起来一些事。我曾经看到他和一个年轻老师走得很近，叫……叫……”燕烨然低想了一会，“名字和我有像，也有个然字。”

    洛思微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尹安然？”

    燕烨然：“对，就是他，我记得他是你母亲的助手来着。”

    洛思微又理明白了一些事，学校里不可能没有他们的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