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着小姑，要不是南雁不听劝，她犯得着这样？

    这好了，最近都不能回娘家了。

    ……

    南雁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公社那边来了人——

    人武的刘四和知南雁今天要去县里的联厂报到，说公社这边也要城办事，等一块坐骡车过去。

    开门就看到一个脸上一团和气的妇人，边还站了个男人瞧着有熟。

    想不来哪里见过。

    “南雁啊你可要保重，林业去了咱们大家都难过，可日还着呢，答应大娘可不能想不开呀。”

    南雁：“……”她想得开。

    所以你是谁？

    李老娘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前这小妮都没认她来，她心里有些不太兴，脸上笑意也很牵，“我是你嫂她娘，洼沟大队前洼村李大海家的。”

    哦，便宜嫂她娘呀。

    乡亲戚跟山路似的十八弯，绕来绕去的南雁还有些没搞清楚。不过林家压没打算办白事，也没通知人来吊丧。

    这么个不请自来法……

    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你爹娘在家吗？我有些事跟他们商量。”

    李老娘想了想，儿媳妇到底是外人，指不定啥时候就改嫁了呢。看着南雁了个不安分的脸，指望她在林家守寡？

    想啥呢。

    李老娘作势就要去，但南雁一挪脚拦住了去路，“您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

    “那哪成。”李老娘没把这小媳妇当回事，但偏生南雁人在门一挡，她还真就不去。

    “行，跟你说也一样。”只不过就是得换一说辞，来的路上李老娘都想好了的。

    退后看了胡同里没其他人，李老娘这才小声开，“我听说，县里给你安排了个联厂的工作？”

    这话再次证明一件事，乡没瞒得住的消息。

    公社这边自然不会嚷嚷的大家都知，林家也没声张，奈何知这事的还有老家两。

    “没有的事，您听谁说的？”

    李老娘不乐意了，“还跟我装？我亲闺女能骗我不成！南雁你听大娘给你分析，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去工厂上班那得多累。联厂在城里，你每天都得城上班，这大冷天的来回走二三十里路，多遭罪呀。”

    南雁诧异的看着她，“我们生产队离城里近，不到五里路，而且我家有自行车。”

    李老娘一愣，旋即笑：“有自行车是方便，就是万一刮风雨的，你这小板能撑得住？”

    “没事，工厂有员工宿舍，我住在那周末再回家也一样。”

    南雁的辩驳让李老娘心里不快，哪有这么跟辈说话的？问一句杠一句，一不尊重辈。不过也被她话来了不是？你看这话说的，分明是想着逐步与林家脱离关系，到时候工作在手林家哭成狗又关她什么事。

    真要到那时候，林家才是人财两空呢。

    亏得她来得及时，没让南雁的计得逞！

    李老娘正想着拆穿南雁的计，忽然听到院里有人说话，“南雁，门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