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心徒弟但嘴上不说，一个暗地里给师傅找回场但并不打算邀功。

    也是一场缘分。

    这南雁没再客气，“谢谢师傅。”

    她很自觉地把姓给去掉，又问起了午的工作安排。

    骆主任好奇，“你午不回家？”

    “跟我们公社的会计约好了，午四钟接我回去。”南雁笑着说：“先熟悉熟悉工作，省得回没苍蝇似的给师傅丢人。”

    吕师傅听到这话想起了他原本给南雁的工作安排，“你去分割原料，要是不来再换别的。”

    检查病变、剔除黏都是老手的活，新手的话分割或者清理更合适。

    清理工作有重，吕师傅想着先安排南雁分割，把这些原料分门别类的理。

    听着简单，但也需要些技巧。

    南雁聪明，应该上手很快。

    堂的饭桌成了师徒俩传受业的场，吕生指细节这并不奇怪，这个分割加工区的五级工对待工作从来一丝不苟。

    倒是南雁能迅速理解到位还适时的问上一两个问题，这倒是让骆主任觉得这人天生就该在联厂工作。

    有天赋啊。

    饭后南雁主动帮师傅刷碗筷饭盒，连带着骆主任都清闲了一把。

    瞧着在洗碗池那边跟其他工人寒暄的南雁，骆主任一脸的笑呵，“咋样，这次我给你找的徒弟不赖吧？”

    吕师傅瞥了他一，“关你事。”

    那是他这个徒弟聪明，能举一反三。

    和你骆松有关系。

    ……

    小庄会计看着从联厂来的人，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南雁拎着的几筒骨上。

    上面贴着一片片，不像是供销社卖的那筒骨，能剔指甲盖大小的片来都算你赢。

    “师傅说我天过来，送我几筒骨见面礼，小庄会计你要不嫌弃，拿俩回家炖汤喝？”

    谁会嫌弃这个？

    乡公社可不像是城里的供销社还能隔三差五的供应猪，一个月能供应一次就不错。

    公社的会计也馋啊。

    赶车的老刘叔也拎了条筒骨回家，小庄会计还特意代了句，“别说是小送的，不然回她难人。”

    能送你怎么就不能送我？瞧不起我是吧？

    这年不讲理的人多得是，才不你难不难人呢。

    南雁刚去联厂基未稳，不能给领导同事留占便宜的印象。

    老刘叔呵呵笑着应，“晓得晓得，不胡说给娃娃添麻烦。”

    其实南雁倒也不怕，就算村里人不知自己送这事，也少不了过来找她帮忙，毕竟大家都知她在联厂工作。

    回来的路上，她连拒绝的说辞都想好了。

    从村了车，南雁看到村张寡妇家门的推推搡搡。

    那青年瞧着有几分熟，南雁仔细想了，那不是林业的堂弟林建国吗？

    显然那俩人专注于对方，没留意到南雁往村里去。

    张寡妇家的门开开合合到底把人放了去，南雁笑了，拎着东西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