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雪有些奇怪，“香港人那么喜吃鸭罐吗？”

    “不是香港人吃。”南雁倒是知怎么回事，香港人的确不缺钱，但也不见得那么喜这些鸭罐，其实鸭罐是往越南那边去的。

    那里有不少国大兵。

    打仗要钱嘛，军火贩最喜打仗，每每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但挣钱的也不止军火商，其他行当的生意人也挣钱。

    甚至连卖裹尸袋、骨灰盒的都可以赚上一票。

    从北打到东南亚，自然不能指望跨越太平洋运送资，供应资的是日本。

    某意义上，日本也正是借着两次战争的机会，通过给国当供应商实现了二战战败后的经济复苏。

    当然真的经济腾飞则是举国之力的发展科技，比如半导，但后来威胁到国以至于签署了半导协议那就是八、九十年代的事了。

    从日本货比从国远洋运输方便，而香港则是更好的选择。

    靠着战争发财的生意人，可不在乎日本人被抢了生意什么心，他们能挣钱就好。

    南雁暂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国对北越也有支持帮助，甚至了不少钱。

    不过并没有直接参战。

    就当把去的钱再赚回来吧。

    南雁自我安一句，品厂不要这订单，就是白白便宜日本人。

    便宜谁也不能便宜日本人啊，那可是不共天的血仇。

    不过这事倒没必要跟姚知雪解释，南雁怕她觉得这是在跟国家政策过不去。

    “香港是中转站，往外的。”

    姚知雪对这事一知半解，也没再问。

    倒是对鸭绒采集有些想法，对陵县这十来个公社养鸭况最清楚的人，如果姚知雪说第二没人敢认领这个第一名。

    与其一块堆到品厂采绒，倒不如分批次来，先采绒再送到品厂。

    她最近看杂志上说，并非鸭养的时间越久鸭绒保度就更好，好像有个时间期限。

    “这样的话就把采绒的事分给了面的公社，主要是我看桂说最近从品厂那边拉来的鸭绒不算特别好，也不知是不是跟鸭养时间有关。”

    南雁还能听不懂？

    估摸着是品厂那边偷懒了，“这事你要跟厂说。”

    钟胜利兼任品厂厂，属于一把手。

    这事找他就是。

    “可是厂还在修养，我……”迎上南雁的注视，姚知雪觉得自己似乎有错了。

    “考虑到厂的没错，但不能单纯因为这个就耽误正事，回厂知了只会更着急，怕是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

    姚知雪坐起来，“那我要不现在就……”

    “哪能让你抹黑回去？这事我来理就是，不过次遇到事就算不能跟厂说，也能跟骆主任说，他还是很有经验的老同志，能给你很多建议。”

    姚知雪刚开始挑大梁，还有些不稳当也是理之中的事。

    知错就改慢慢来就好。

    只是因为这事，南雁第二天就回了厂里。

    被服厂关系到整个红武公社的发展，必须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