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犹犹豫豫了半晌，“嫂，你要想哭就哭吧。”

    还没等他门，书记未请先到。

    “没有没有。”林蓉连忙摆手，“我次一定注意。”

    只不过南雁从来不信什么老天爷，神仙皇帝救不了这个世界，她信奉的是列主义。

    这个不可能那个也不可能，林蓉不知自己想要什么了。

    她匆忙吃完饭也往公社那边去，留林蓉一个人坐在那里思考人生——

    这已床鸭绒被就有两块钱的加工费，虽说一床被的钱要俩人分，但那也比男人们拿足十个工分挣得多。

    南雁转移话题的目的达到——林蓉是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着黑圈找南雁谈人生。

    刘焕金也赶时间，被服厂这边赶工，今天就得开。

    自己养了十多年的闺女，一天没孝顺自己就飞了，她还委屈呢！

    反正就是不能一把手里的牌都丢去。

    “以为跟你似的还整天睡懒觉？你嫂一大早就去了公社那边，快吃饭，吃完饭去学校。”

    “能有什么事？”南雁收起书册，“我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蓉蓉你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针要快，针脚要细密匀称，不能时大时小。

    林蓉一被问住了，她想要哥哥好端端的没事，但那注定不可能实现。

    看着刘焕金指怎么落针更快更好，南雁往外去，正好遇到张桂。

    这事，当爹的不好面，得先让婆娘去试探试探风。

    总之，还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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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雁没在这边久留，她还要回县里盯着。

    其实也不用觉得有啥，难过哭来就好。

己的。”

    林蓉小啄米似的，“嫂，你真的没事吗？”

    南雁圈来几个翻译不到位的词组，“回再去看看，翻译完一定要自己通读两遍，看哪里不顺畅再作调整，难能这么一遍就过去？还是说这是在糊我？”

    有额外收获，多待上一晚上也好。

    虽说琴爹亲娘不是东西，但那也是亲人。

    关键是她们一天不止能一床鸭绒被。

    实在不行，他再去。

    其实要不是昨晚胡秋云来闹，她昨天晚上就该回去了的。

    ……

    胡秋云都不知自己究竟怎么回的家，回到家中就看到她男人迎了上来，“咋样？”

    “胡说八，这个死妮在说什么？我去找她！”

    学习？还是每天都能吃到？

    这会儿南雁正在家里检查林蓉的作业。

    她想要什么？

    留胡秋云傻了，她咋还委屈上了？

    虽说鸭绒被卖的还贵，但杂七杂八的账目算来，成本也。

    她带着几分小女孩家的憨，让人舍不得惩罚。

    正在西屋给孩喂的李翠英听到这动静，忍不住冷笑一声，她就知没戏，偏生婆婆还说什么那是自己肚里去的，哪舍得自己这个亲娘受委屈。

    她那个小姑，最是无无义的人。

    林蓉依旧想不明白。

    正式开工前几天，又反复拿几床旧棉被练手，比起南雁来，那一个个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练工。

    她会算账，之前走的都是野路，经过公社的会计指后，账本的还好看。

    红武被服厂正式开工，赵主任亲自把关招的人，在针线活上都是一把好手，平日里补补没问题。

    她想要家里人一直都和和的在一起，可妈说过，嫂是天上的大雁注定要展翅飞，不可能总在小县城里待着。

    胡秋云恍惚了，“南雁说，往后咱再也不是她爹妈了。”

    只是棉被和鸭绒被到底不一样，一层层铺叠好的棉絮不会从针里钻来，可鸭绒鸭就不一样了。

    看着公社里的一把手，老黑先怂了三分。

    但再麻烦也值得啊，关键是能挣钱呢。

    老天爷早晚会收拾她！

    “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不确定的地方一定要多看多想，不是作业还是日后工作都要仔细上心，不能敷衍，知吗？”

    这么割舍掉，哪能没有半绪动呢？

    说罢，抹了泪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