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想法多, 问题是跟首都那边关系还特别好, 你说她要是能在沧城稳定来, 还能跟那丁海铭似的六亲不认，恨不得把沧城开除地球籍那样？

    他笑着摇，回到办公室就迎上了季青那直勾勾的目光, “我是不是有太张了？”

    怎么这副模样啊？

    季青瞧着不吭声的人，觉得不对劲，他有担心，“咋了，他们给你脸看了？”

    走不了外的关系，那就走民间贸易。

    不是他过誉, 但南雁之前介绍联厂的老杨去陵县学习，老杨带回来了那边的技术, 最近是也不疼了, 腰也不酸了。

    “那你过会儿别说话。”

    但外的那帮人，谁知什么什么脾呢？

    季青看着来的人，心里咯噔一声。

    穷啊，人穷志短，连带着领导也如此。

    可不能打击了这份积极啊。

    秘书也想不明白, 怎么主任今天就这般模样。

    是真好笑。

    季青悬在心里的大事算是落了地，尽结果并不如人意，但总算不用再胡思想了。

    “季主任这是怎么了？”

说一万遍都没有小同志带回好消息有用。

    办公室里的气氛都有些焦灼, 明明天气冷冽连带着办公室都凉嗖嗖, 偏生一个两个都有些焦躁。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咱们再想别的法就是了。”

    反正在没正式建前，民间贸易一向都发展的不错。

    人家肯定不会这事啊。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别的路，他们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两人正在办公室吁短叹呢，忽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喊了声，“哟，厂又来了？”

    季青嗖的一站起来，又觉得自己这么去好像不严肃，又慢吞吞的坐来，“去看看小那边办的怎么样了。”

    秘书见状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厂，她一句话还没说呢，主任就想了那么多的事。

    有反常啊。

    是他们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要不是看到领导这一天坐卧不安，秘书还真就觉得他在摆官架。

    要是底再好些，又何必在乎这些呢。

    推门去的时候人已经整理好了绪。

    一季青就明白了，这事没能谈成。

    季青唠叨了一番，听得秘书直叹气，还不是因为沧城穷？

    其他门过来找季青签字, 秘书送人去。

    捞没捞到好，傻都知。

    外那边，在国家关系上一贯都慎重的很，不见得会这么轻易地松。

    主要是这脸也太不好看了些，有委屈的想哭，却又忍着不让自己哭来的样。

    现在就觉得好笑。

    从帮扶红星公社养鸭搞什么被服厂，再到联厂开展副业，规划修建运河公园，人是真的把沧城当自家来建设。

    万一就觉得他们在胡闹怎么办？

    秘书登时了然，但又有担心，“厂您谈成了吗？”

    这也不怪南雁。

    秘书：这话我没办法回答。

    “不是。”秘书苦笑，作为地区的一把手，不说什么阵仗没见过, 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事焦躁不安呀？

    “等消息呢。”

    “小？”

    南雁看到笑容满面的秘书便问了句，知季青这般也觉得十分有意思。

    主要是他们主任太能想，太敢想。

    “没有，我跟外那边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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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都是睁一只闭一只，毕竟欧那边也不是二十年前封锁的那么严苛。

    南雁笑了笑，没回答。

    季青叹了气，“其实我就是怕万一成不了, 打击小的自信心，自信这东西多难得呀，她要是不想再折腾了，那咱这不就是少了个路吗？”

    那人惊讶, “要去哪里就？”之前半风声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