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远远超他的想象，如果自己当初认真的对待，去追求她，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她没错任何事，凭什么被这么议论？

    但在这一天到来之前，需要每一个人为之努力奋斗。

    群众思想需要提升，而南雁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揭伤疤的方式给所有人上一课。

    他把这件事扩大化了，批评的不止是犯罪者，更有那些帮凶，尽他们都是刘英的亲人。

    是浅浅的说两句，将这两个氓混混绳之于法，还是批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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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审由季青亲自主持。

    季青也没许什么承诺，只是又跟南雁说了两句，这才离开化厂这边。

    “今天这场公审应该让咱们沧城引以为戒，耍氓的都会从严理，至于咱们其他人，我知大家都喜闲聊打发时间，但绝不应该用这事来打发时间，谁人没有亲娘姊妹？谁又没有家人？如果不引以为戒，反倒是成为加害受害者的帮凶，今天你是帮凶，怎么就能保证明天你不是受害者？”

    直到那人闭嘴这才收回视线。

    但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

    南雁知这事，为了给女们治疗梅毒，重金从香港那边来青霉素，而彼时战场上的志愿军也在等着用这救命的药。

    过来人如她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啊。

    难怪林蔚从来都不看好他呢。

    这欣的神落到展红旗中，心中不免有几分五味陈杂。

    这些可真是心中贼啊，扎到心底，甚至钻到了每个人的骨里。

    “陶然当初不离婚，也是有这心中贼，不过您也往好想，她到底也离婚了不是？”南雁还是给季青了一些安，“总有能赶走恶贼的一天。”

    明明是刘家三闺女被欺负了，但是被欺负也会成为日后攻讦她的手段，不然展红旗为什么要让这姑娘离开家乡呢？

    季青脸上神逐渐黯淡起来，他自然能听明白南雁这话里的意思。

    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见得能陪你走到人生最后一刻，何况多女家本来就一碗端不平。

    季青不明白，“当初，咱们解放上海，拯救失足妇女还有那些女，让她们能够独立谋生，还有很多同志自愿跟她们结婚组成革命战友，怎么现在就……”

    南雁见状脸上有些许欣，这个年轻姑娘之前还想不开，把希望寄托在旁人上。

    收起那不合时宜的小绪，展红旗看向不远。

    然而他那混不吝的，将一切都彻底搞砸。

    这就像是接力赛，现在给群众们上课的这一来到了他这里。

    季青一直在想，今天的公审要行到什么程度。

    这是很多人的想法，天然的给女了枷锁。

    主持公审的季青已经到来，声音洪亮如钟鸣，“这是咱们沧城第一次行这公审，那我也多说两句，今天的公审不止是因为其中一个被扰的是咱们沧城化厂的南雁同志，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咱们大家伙明白，女同志被耍氓，那是氓的错，咱们不该怪罪女同志，更不该让本就是受害人的她们承受更多的责难。”

    能想得通就很好。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殊不知这二次伤害，更可怕。

    原本倒也拟定了计划，但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男人三婚四婚没人会在意，娶了个婚的，大家还会说他有本事。

    这两天倒是想通了。

    刘家三闺女单名一个英字，年轻的女孩这几天已经好了心理建设，听到别人议论自己，就不甘示弱的看过去。

    南雁叹了气：“我在陵县联厂工作的时候，后勤科的一个科结了好几次婚，第三次结婚时还能娶人家婚的姑娘，人都说他有本事，就算三婚四婚又如何，都能娶黄闺女。那时候我家村里有个年轻寡妇，跟村里一个年轻人好上了，年轻人的家里死活不同意，说我儿还没结过婚呢，凭啥娶你一个二婚的寡妇？”

    ……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周末的沧城人民公园格外的闹。

    他也不知这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两个当事人早早到来，引起了一阵议论。

    但女人二婚对象是个婚青年，就会先被批判一番，指不定还被说是寡妇勾搭人。

    季青叹了气，“咱们的工作，还任重远啊。”

    “我说的是就是国棉二厂刘二狗家，刘二狗前些年死了，我没办法跟死人再说什么，但是活着的刘家人应该为家人守望相助，为家人讨回公我还能夸你们一句英雄好汉，但躲在后面吃这沾血的馒，那就别怪我看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