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钢不太懂。

    他站在那里, 等南雁挂断电话这才把报纸递过去。

    “……都安排妥当了，明天早晨上工前厂里统一祭奠……”

    细细说了这几天的安排, 吴孝钢小心打量南雁的神。

    “嗯, 那就这么理。”南雁在文件上签字，留其中的两份, “这个我再看看, 你先去忙。”

    那准确的说是三份文件, 第一份是去年考上大学的工人递的新的读书资助申请，而另一份则是今年这些大学生们的读书资助申请。

    至于第三份文件，那是厂里申请招工，补全工人差额的倡议书。

    倡议书是两个副厂审通过的，但最终决定的还是南雁。

    吴孝钢觉得这事不见得十分靠谱。

    今年考上大学的工人多了，有去年的经验打底，虽然考试题目比去年困难度增加，但对这些“老手”而言，但总归是一个机会。

    把握住这个机会，可不就去念大学了吗？

    空来的工人名额有大几十个，去年那些空来的岗位没有被添补，甚至有些岗位还被削掉，去了隔的农药厂。

    吴孝钢隐隐觉得，领导一直都有“兵简政”的意图，现在要添补工人，这不对劲啊。

    事总归会被理，至于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他也不来，就看后天午的厂务会议上怎么说吧。

    ……

    厂务会议安排在周四午，化厂的重要们纷纷到岗，瞧着南雁没来，先闲聊起来。

    说起了厂里岗位空缺的意思。

    “不止一个工人跟我抱怨，说工作压力大，希望能够再有一个人过来分担压力。”

    “是啊。咱们厂这几年都没招工，外面都说是消化，消化了什么？我看都要成笑话了。”

    “谁笑话咱们呀，我怎么不知。”南雁拿着几份报纸了来，“老钱你说说怎么回事。”

    刚才符合的钱副厂没想到南雁忽然间过来，被这么一问就给问住了。

    面上都几分尴尬，“就是听人这么一说，谁说的也不清楚。”

    南雁，“这样啊，那要不你现在去查查看，把人请过来，我想知怎么回事。”

    现在去调查，那不是说要把老钱赶会议室吗？

    这可……

    其他几个副厂心中凛然，这位厂的手段可真是简单暴的很啊。

    钱副厂涨红了面，想要站起来，但被边的人拉扯住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然谁都能说什么，毕竟谁知是谁说的呢？钱志光同志你觉得呢？”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教训，钱副厂老脸挂不住，扭过去不说话。

    南雁见状也只是笑了笑，“刚才鸣同志你说有工人跟你抱怨工作压力大，怎么回事，说说看。”

    韩副厂是真没想到，南雁竟然把他们刚才说的话给听了去。

    他虽说比钱志光沉得住气，但也神不太好。

    “就是个小抱怨而已，个别况。”

    “千里之堤毁于蚁，我们必须意识到，个别况不理，指不定哪天就会发酵成大事，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个理我相信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