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日本挡在前面，还有好些年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慢慢想就是了。

    她有她的烦心事，王主任也一变得愁云惨雾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的研究还有什么……不对，我们的研究有意义，不能因为国人而耽误我们的研究。就算是日后再被封锁，我们也得发展。”

    喃喃自语的人忽然间抬起，“我明白了，我们肯定要发展自己的光刻机。”

    南雁笑而不语。

    王主任看着那年轻的面孔，意识到自己适才的短浅，“我们还不能太心急，要踩着石过河。”

    而日本，就是那个石。

    “嗯。”

    “我们还得在镜上功夫。”

    镜，上海光学仪厂不够看啊。

    这是个麻烦事。

    “产业全并不容易，咱们还有时间，慢慢来，我看能不能跟两德那边沟通一，可以的话，咱们派人去蔡司公司学习。”

    虽然不见得能学到特别多的东西，但该有的学习也要有。

    王主任惊呆了，“两德？”

    蔡司公司他还是知的，西德东德各有一家，目前被苏联控着的东德蔡司公司甚至规模比西德的蔡司公司还要大。

    起码工人规模更大一些。

    问题是，你两边注，能成吗？

    送到西德去学习就已经够难了，指不定人家本不同意。

    再送到东德去？苏联那边能答应？

    “要不你想法把人送到日本去？”

    王主任顿时无话可说，送得过去才怪呢。

    日本那边对他们十分提防，这涉及到尖技术的领域，压别想去。

    南雁笑了起来，“所以就别觉得我异想天开了，现在就两条路。要么送人去学习，要么咱不靠别人，自己突破技术瓶颈。”

    后者十分艰难，因为目前光刻机制造领域，还是镜引领风向。

    与这位半导中心主任的对话，让南雁忽然间意识到，其实他们还有第三条路走，那就是掌握关键材料的技术。

    比如说，光刻胶。

    只不过光刻胶的应用，那差不多要等到五代机，也就是euv光刻机时代到来才行。

    现在研究着倒也不亏，毕竟这跟照相、镜有关。

    讨论总是能够产生更多的想法。

    王主任很快就领会到这位领导的意思，召开研究中心会议。

    喊研究员们一起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