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的母亲跟我说了多，尘归尘土归土，如果你在国那边还有什么朋友，方便的话送一束蓝矢车到希克斯教授家门前吧。”

    贺红棉说，那是赫尔曼最喜的束。

    南雁记得，她早些时候一位德国客似乎也喜矢车。

    那似乎是德国的国。

    当然现在两德分裂，大概也无法再代表他心目中的那个德意志。

    褚怀良应，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尽快跟贺兰山说比较好，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且不贺兰山到底什么反应。

    他都有知权。

    “怕他跟我生气？”

    “严肃。”褚怀良没结婚但不代表不懂得夫妻之间的事，里成家立业的占据大多数。

    蒜的事都能吵架，何况是死了爹这么要的大事呢。

    南雁简直能想象褚怀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心里有数，等我跟他打电话说这事。”

    贺家母对赫尔曼·希克斯的极为复杂。

    尽在过去很一段时间，贺兰山都把这人当海绵来压，恨不得能从这位德裔籍的父亲那里多一钱。

    但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没什么能超越生死。

    嘴上轻松的南雁，等待许久之后这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贺兰山最近工作不是那么忙。

    他们的项目团队实现技术突破后，心态上没有早前的患得患失，平和的取的心态，有助于研究突破。

    现在的贺兰山，不用动不动就加班。

    甚至偶尔还会跟同事们一起去参加些活动。

    练习国标，又或者组织一个小的合唱班、乐队之类的。

    偶尔还会去福利院，给那里的孩讲课什么的。

    虽然不像是在国那样丰富多彩，可以英姿飒的狩猎，又或者西装革履的去剧院看演。

    但的生活他十分满意。

    如果人能够与他一起参加这些活动，贺兰山会更兴。

    当然，他知这有些痴心妄想。

    但南雁的份，这辈大概都不太可能了。

    电话打来时，贺兰山正在准备晚饭。

    接到南雁的电话，他有些开心，“吃晚饭了吗？我这边打算油泼盖面，副想不想来一碗？”

    “好啊，不过在开动前，我要跟你说件事。”南雁想自己也残忍的，明明知贺兰山很兴，却还是要让他被噩耗袭击。

    “你父亲去世了。”

    她的话极为简短，没有给贺兰山太多的准备时间。

    话音结束，南雁没有从那边听到什么动静。

    她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发，“贺兰山，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