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可谓枯燥乏味至极。

一瓶。

    现在再加上林琅。

    可是。

    他意识想去抚摸手腕上的星月菩提。

    他问裴清术：“阿术，你当时有没有看到是谁带走的她？”

    “小琅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和我分开。”他那张脸也在弥散的烟雾中显得不太清晰。

    手伸过去，却摸了个空。

    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始终循规蹈矩，从不行差踏错半步。

    伴信较之定信，意义更加沉重严肃几分。

    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初一就已经提前学习中课程。

    所以，毫无疑问，裴清术是优秀的。

    父亲回回提起时，只说这是他该承担的。

    家中教养严明，自小便被各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让他相比同龄人，要早熟许多。

    他想起之前林琅问他对那副画的解释，以及他对待的看法。

    定只是定一段。

    院之外的世界更加广阔。

    分寸和最基本的底线原则是他最为看重的。

    那杯尾酒被他摇散，杯的盐粒都开始化。

    徐初弓了弓，靠回沙发椅背上，一只手去烟。

    送给林琅的那条手串，算是他过最格的一件事。

    瓶盖都贴心打开了。

    裴清术的温柔并不完全在于外表，而是行为举止，包括对待他人时的态度。

    可他需要练字。

    -

    他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徐初这阵事很多，家里的事，公司的事，蒋杳的事。

    突然想起，那串菩提早在那天医院里，就被他送给了林琅。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填补。

    久的沉默之后，裴清术垂去拿酒杯。

    那些被外人看作陋习的好，他从不沾染。

    徐初也始终在意，那天陪着林琅的男人到底是谁。

    既然姓了裴，就不能给裴家丢脸。

    没办法形容来的，本不属于裴清术，却真真切切在他心浮上。

    让他在每一次听见“林琅”的名字从徐初中说来，总会控制不住的愣怔失神。

    最让他疼的就是林琅，最让他束手无策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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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这次来，我也只敢在她睡着之后。”

    裴清术接过他递来的酒，随手放在一旁，问他：“什么事了？”

    中烟雾吐，烟圈浮在空中腾升。

    听完他的话，裴清术只是瞳孔轻微收缩，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还是不擅撒谎，光是一个简单的摇，在此刻却如同酷刑。

    旁人总说徐初和他相似，可徐初也有偷闲的时间。

    一贯沉稳的徐初，是不会平白无故喝的这么凶。

    自己再了解她不过，她边没有任何异朋友。

    而那时，裴清术坐在屋，看远皑皑白雪，也看群山逶迤。

    他眉梢松展，像是终于想明白，又像是行说服自己。

    他酒量好，喝再多都不容易醉，这会也不知喝了多少，看上去却还十分清醒。

    也只能是优秀的。

    而伴，则是直接将整段人生都完整托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