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神越发黯淡，一揪心的窒息在缓慢上涌。

    听见蒋杳的话，也是多费了一些时间才从刚才的绪中离来。

    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顾虑到林琅，他最近也一直在刻意和蒋杳保持距离。

    包括今天她的到来，也完全在自己意料之外。

    “嗯，还有一周。”

    家里的杯盏茶全是自于林琅之手。

    前阵被教授带去景德镇写生，也跟着学了些烧制瓷的方法。

    蒋杳手指轻轻抵着茶杯底，冰裂手绘山茱萸的。

    烧制的不算特别成功，但上面的绘图却非常有个人特。

    蒋杳笑了笑，中却不乏凄苦之，整个人如同一朵微蔫的牡丹，明艳之中又带几分不容人忽视的落寞。

    “说起来也有好久没见过阿姨了。当初家里事，也多亏她每日开导我，不然我可能也撑不去。”

    林琅听着，心知肚明。

    看来徐初从前就是个考虑周全的，担心自己面安抚会伤到蒋杳的自尊心，于是便让他母亲代替自己前去。

    至于蒋杳中开导她的伯母，徐初的母亲。

    林琅却从未见过，哪怕一面。

    徐初压就不在她面前提前自己的家人好友。

    像是什么不可说的禁忌一样。

    林琅从前谅他，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想着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从来不去问。

    甚至还有意避开。

    想不到在其他女孩面前，他倒是丝毫不避讳，甚至不惜让自己的母亲面，亲自去开导安抚对方。

    两张沙发，一侧在茶几左面，一侧在中间。

    衔接是一个九十度的拐角。

    林琅和裴清术分别坐在沙发的侧，距离只隔着那个直角。

    说到这个，徐初像是记起什么来，他问林琅过些天有没有时间，陪他过去一趟。

    他说：“我妈五十岁大寿，到时候族中亲戚辈都会来，正好带你过去给他们见见。”

    他怕她冷，手指放在她外上，受了厚薄，察觉隔了层羽绒才松开手。

    语气温和中又带了安抚的哄顺。

    仿佛林琅是被他圈养的小猫，逆着发脾气，而他正在给她纾解绪。

    蒋杳多少也知一些，林琅如今和徐初的关系破裂，是因为自己。

    她心中自责，又没办法主动面解释。

    说的再多，都像是在盖弥彰的狡辩。

    可她控制不住。

    她是理的，知自己和徐初之间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