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完全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话。

    至少，在她面前。

    “徐初，我之前一直觉得，人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可是今天。”

    徐初失魂落魄，来回都是那一句话：“我要和她说清楚的，我要和她说清楚的，她怎么能，怎么能呢。”

    他从前从来不这样。

    但其实，平和的海面之，仍旧平和。

    林琅看着这样的他，突然没多少执念了。

    他走了两步，又停，似好意的一句提醒，“如果你想安稳过日，还是离他远一。”

    可是现在，她好像真的无所谓了。

    他抬眸，去看她。

    仿佛真的仅仅只是随的提醒。

    可是他冷静不了，他没法冷静。

    她留这句话，然后离开。

    徐初想去看林琅的睛，想去确认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真心的。

    他了床，刚完手术，虚弱到全都使不上力气，如同踩在沼泽地里，走一步就往陷。

    最后是裴清术了铃，叫来医生。

    心很复杂，但绝对算不上痛快。

    “房我已经找好了，差不多周就能搬走。”

    她又觉得，没什么。

    不知是不是麻药没完全散尽的作用，心脏好像都在一同坠。

    他现在这副样恐怕也走不这个病房，他拜托裴清术，去把她叫回来。

    他好像真的很痛苦，他底的疲态和失意她看得一清二楚。

    给他注镇定剂，才让他睡过去。

    她的脸实在算不上好看，却在看见他后，还是挤一个笑容来：“要走了吗？”

    裴清术去扶他，让他冷静一。

    然后他离开。

    果然，她放低了声音，“我看着这样的你，突然觉得你好可怜。”

    怎么能，怎么能。

    什么叫觉得他好可怜，什么叫找好了房要搬去。

    让他和自己一样痛苦，让他也验一遍，她验过的痛苦。

    底泛起一阵红，嘴也在颤抖，想喊她的名字，可是咙涩到失声。

    裴清术多看了她一：“嗯，还有事。”

    徐初慌了，他挣扎着要床去找她问个清楚。

    她闭上，再睁开时，徐初仍旧看着她，那双睛带着哀求，和痛苦。

    可是她转太快，他看不见。

    隐约觉得她要说什么话来。

    不是舍不得，而是，好像真的无所谓了。

    裴清术将窗帘拉上，屋灯光也调暗了一个档。

    喜到哪怕是去死，也会先去考虑，他会不会难过。

    他坐在沙发上，由到脚都是安静的，并不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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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杳：“路上小心。”

    她意识去看裴清术。

    待他将病房门轻轻关上，看见走廊里，靠墙站着的蒋杳。

    她是想就此和他划分界限？是想就这么不要他吗？

    她以为平和海面是蓄着浪的，只等一风为引，轻易掀起浪。

    他好像始终都是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朋友，永远大，永远事不惊。

    自己从前那么喜他，喜到连未来都想过无数回。

    她本就是个是心非的人。

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