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书法，行云地动作瞧着一看就是老手，笔锋勾勒时而锐利时而圆，不过顷刻间就是一副价值不菲的作品。

    小老抬手，着老镜的他瞥了一乖乖站在不远的钱妮，淡淡地开：“来了？”

    “是的。”钱妮在廖导面前不敢造次，扛着那幅画便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

    “个星期，在青海市有个会，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廖导单刀直地说着，没有给钱妮一丝准备的余地，以至于当场愣住，嘴都不免张开了些许。

    啥玩意儿？

    什么会？她怎么不知。

    转念一想，廖导似乎也要参加，就以廖导这级别能参加的会，哪儿是她这本科小喽啰可以场的？

    “这……廖导，不太合适吧？”钱妮弱弱地开，神略显为难，“我一学生，跟你过去，怕给您丢面。”

    “呵！”小老放笔，中气十足地轻笑一声，“谁敢说我笑话？你要觉得给我丢面，那就给我本事，成绩来，好让我不丢面！”

    钱妮：“……”

    得，这话当是她说错了。

    小老抬眉看了一钱妮，随即微微摇，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当初钱妮刚学校，廖非凡就看了她的不寻常，不是上课回答问题还是对不同意境的解读见解，都有常人不少的天赋，这样的苗，只要稍加锤炼，日后怕也是能扬名立万的人，只可惜这块料得不行，平日里一没什么野心，二没什么斗志，廖非凡即使想要提她两句也都是被敷衍了过去。

    原本他早就不带学生了，这回倒是破例放了一个名额，就想着她能识趣一些，好在没让他失望。

    只是没想到，这人虽是过来了，心倒还是原先的那副懒散样，真是怒其不争！

    廖非凡无奈地摇了摇，心总觉得，这孩兴许还能救一救。

    “来回路程学校可以报销，周五十，东大门等着我。”小老没有给钱妮拒绝的机会，钱妮心里暗暗叹了气，毕竟是自己的导师，能不能毕业还掌握在了他手上，若要自己这会儿没给小老面，怕是在毕业设计的时候，他也不会给自己面。

    想到这里，钱妮只能‘荣幸’地应了来，说届时必定会准时抵达东大门。

    见状，廖老才心满意足地了，随即视线又落在她手中的画上，随意地问了一句：“手里捧的是什么？自己画的？”

    “不是不是……是先前在画馆上看中的一幅画，觉得有缘，便和画馆老板申请买画，结果许是因为不值钱，人直接送给我了。”

    “给我看看。”廖非凡提起了兴趣，这会儿看着钱妮手中被画布包好的画，心也开始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