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是老病，血压犯了而已, 你也没必要特地赶过来。”

    ……

    病房里回着俩夫妻的拌嘴声，你来我往间的字句里足以看得来两人的恩。

    钱妮无声地退, 走至沙发旁将捡起的外还给他。

    “你怎么来了？”

    钱妮轻声询问, 许是不想去打扰廖导与他夫人的对话, 刻意压低了声音, 俯凑在缪云琛的耳边。

    医院的设施比较简陋，这沙发瞧着也破破烂烂的，可男人坐在上面却依旧难掩清冷的气韵, 在女孩朝自己靠近的时候便意识地往后躲了几寸。

    眉微皱, 熟悉的发香钻鼻尖，令他竟意外地有些不太自在。

    “电话里, 是谁哭着说‘怕’的？”男人反问，让钱妮一瞬间红了脸。

    嘴似乎还想狡辩些什么, 只是话卡在咙一顿，跟着侧过轻声呢喃了一句——

    ‘我怕，你就过来啦。’

    耳尖的男人似是听到了这句话，侧看了一不服气的钱妮, 那神瞧着像是冰冷，可薄冰淌的却像三月的风, 夏日的溪, 是纵容和温柔。

    缪云琛起，那一瞬间, 原是藏在气息间的烟草味似乎又被带了来, 让钱妮不由得到有些呛鼻。

    这男人……究竟是了多少烟？

    就在这时, 廖老和他夫人像是才想起病房里还有两个人，话音不免一转。

    “钱同学，昨天晚上真辛苦你了。”

    昨日手术成功之后，钱妮便给廖夫人打去电话报平安，廖导的女都在国外，现在一时半会儿本没办法赶过来。

    “是我不好，没能早发现廖导不适。”钱妮说着，语气里多少带着几分愧疚。

    “和你无关，我血压是老病了。”廖非凡轻哼一声，声音虽是没平日里的有中气，可说话的腔调却还是依旧带着些许倔。

    “钱同学，我先生的我也是了解况的，昨晚若不是你及时发现……”廖夫人到一半话音一转，似是也不愿去提起那个可能，“医院这边有我照顾就行，你们还是早回去休息。这位是……？”

    视线转而落在缪云琛上，廖夫人的视线在两人间连一番，视线也隐约开始变得有些暧昧。

    “是钱同学的对象吗？”

    此话一，病房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了起来，钱妮连连摆手否认，而缪云琛却并未声，作为唯二可能知些许的廖老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开。

    廖夫人见钱妮否认，心不免有些疑惑，目光落在形大的男人上。男人微垂着帘，不开，不否认，唯独钱妮在那儿红着脸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