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关心的却不是这个，继续低声问她：“你既然已经跟了他，他可有把卖契还给你？你们……还没圆房吧。”

    沈妙贞更加羞的脸红，整张脸宛如被灼烧一样红了起来，手指也不听的勾在一起，相互搓着。

    她说不话，只能了，这个回答是她问的卖契的问题，还有圆房的问题。

    陈夫人不悦的弯了弯角：“我瞧着，那裴六也是个明白人，对你也是真心，平日也这样小心呵护着的样，怎的也不为你考虑，你这卖契不还给你，是想怎样，想要拿你一辈吗？”

    “……”

    沈妙贞不知该怎么说，只能不堪承受般的低了。

    陈夫人所想的是正中要害的事。

    “裴六他，那么喜你，恨不得对你寸步不离的样，就没想给你扶正吗？”

    陈夫人的话像是锐利的箭扎在她的心上，沈妙贞抖了抖，几乎都要哭来，然而她行忍了去，勉的笑了笑：“公他……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想要成为青史留名的忠臣。”

    “若是，若是将我这婢女的姑娘扶成正室，岂不是要被权贵们耻笑，说裴家是没有规矩的人家，岂不是污了公的声誉。”

    “公他从没有欺骗过我，他没法对我明媒正娶，却承诺过我，会娶一个贤惠能容人的夫人，公他，不会对我受委屈的……”

    沈妙贞笑了来，却那样的虚幻，可她的心中却冷得像是一块冰。

    这话，也不知是骗别人还是骗自己。

    陈夫人原本也是清家的女儿，却因为家中变故，没教坊司成了官伎，就算有青梅竹的陈哥哥护着，不必千人枕万人尝，可终究当众弹琴唱曲，哪怕她清白，名声也不清白了。

    当年自家夫君有多么的艰难，不得已放弃一切，带着她隐居山，才能与她相厮守。

    然而直到现在，陈太青的亲兄弟都已经默认，她是夫君的正室夫人，可宗族那边却一直没有松，族谱里，也没有她的大名。

    但是它呢，她与夫君已经相厮守这么多年，纵然没有孩，夫君也一直都这么她，从没有过别的心思，这已经很够了。

    “我看的来，裴六对你是很有几分真心。”

    陈夫人是过来人，如何能看不呢。

    纵然这丫现在跟她在一，裴境跟夫君在一说话，可时不时的，这青年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略过她，那神中的眷恋，是那么悠远而绵，谊是如此的烈，仿佛那双眸中，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年少她与夫君恋的最烈的时候，夫君也是这么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