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也没有。”

    众人的话题开始偏移，从兽的战斗转向各族使者，一番你来我往，最终得结论，鲛人和灵都不好惹，再漂亮也是远离为上。

    “是的。”朵拉想了想，补充一句，“数额只多不少。”

    厨房的炉火日夜不熄，仆人扛来串好的块，厨们转动烤架，面孔遭受浪舐，上的衣服都被汗溻透。

    “他们都很漂亮，不亚于灵。”

    树人面无表，转去往厨房，命人送上更多面包和汤。

    众人低声意见，暂时接受这个说法。

    树人一气吩咐去，半兽人听得清楚明白，心中相当满意。比起切成小片摆在盘里，他们更喜大喝酒大块吃，这样才算过瘾。

    “是的，殿。”朵拉取来用鲸骨制成的梳，为小公主梳理一发。思及账单由来，心颇为复杂，“由新国王亲自拟定，天没亮就送到我手中。您在休息，我没有打扰。”

    “殿，我亲自去过舍，也询问过住在使馆的族人，参照棱角的破坏力，这个数字不算过分。”朵拉放梳，手指穿过蓝发，编织成三辫，盘绕在迦芙纳耳边，用宝石链固定。

    “你肯定挤不过我！”

    “真期待庆典，陛会在城现，我一定要站到前排。”

    “地和地人的早饭已经送走。”

    为了安抚棱角，使它们镇定来，她临近天明方才睡。此刻仍有困意，坐在床边打着哈欠，了睛，反应不如以往灵。

    连续送三批，数量能举办一场宴会，促的声音方才告一段落。

    “灵没吃早饭？”

领路的树人来到使馆，看到腾腾的，肚一起轰鸣。顾不上礼节，争先恐后地冲向餐桌，你争我抢，开始大快朵颐。

    “昨夜的确惊险，龙和棱角打起来，我在外城都听到了声音。”一名仆人说。

    “幸亏他们来得晚。”

    “何止，你没亲看到，当时天空变得通红，我还以为城起了大火，鞋没来及穿，抓起桶就要来救火。”一名女仆放抹布，甩掉手上的渍，在前的围裙上了。

    “赔偿？”

    “陛也很漂亮，和鲛人灵旗鼓相当。”

    “多送些面包，炖别用碗，整锅端过来。还有烤，不用切，让他们自己去分。”

    “奇怪。”

    想想半兽人的数量，再想想他们的饭量，不闹饥荒才怪。

    树人瞠目结，呆站在原地。

    雪松古堡，迦芙纳从梦中苏醒，尚未走房间就收到云婓递送的账单。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算了。”迦芙纳抓了抓发，差抓刚编好的发型，让女官十分不满。

    半兽人们意犹未尽，齐刷刷看向树人，直白：“没吃饱，还有吗？”

    “有。”

    “我听到了歌声，你们听到没有？”一名厨说。

    厨房众人松了气，抹去脸上的汗，总算能休息片刻。

    话题再一次转换，提到数日后的庆典，众人兴致昂，心中充满期待。连树人也无法淡定，忍不住加讨论之中。

    “原来是这样。”迦芙纳又打了个哈欠，展开账单细看。看清上面的数字，双蓦地睁大，困倦一扫而空。

    “灵也要赔偿吗？”迦芙纳放账单，好奇问。

    “据说是鲛人在唱歌。”

    朵拉侧看了一，不解：“殿，您在说什么？损坏了龙舍当然要赔偿。”

    “这些半兽人太能吃了，矮人完全比不过他们。”

    鲛人公主不敢置信。

    “竟然要赔这么多？！”

    他终于明白为何北王国三天两现饥荒。大多数半兽人不懂得植，专门靠狩猎和采摘为生，王国资源再丰富也扛不住疯狂攫取。

    “灵王也要付金币，真不可思议。”迦芙纳自言自语，表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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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未必。”

    “别看我，我也不是太清楚。”树人摇摇，推断，“大概是和昨晚的事有关。不过灵和鲛人向来神秘，喜好我行我素。乌木树人说过，他们不主动提要求，索避开些，权当不知。”

    半兽人饭量惊人，数百人风卷残云，不到眨时间，桌上碗盘清空，盛汤的大碗几乎不用洗，碗底光可鉴人。

    “那是当然！”

    厨们面面相觑，又看向门的树人。他们猜不缘由，希望后者能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