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很多事要考虑，平静是一奢侈。或许过几天就会不同，天晓得。”

    大概是酒的作用，他终于开始放松。

    “您为何不休息，也在烦心？”

    “我在思考，应该如何表达。”灵王十分坦诚。既然对方问起，自然不会隐瞒，“您似乎不喜礼，这让我有些苦恼。”

    云婓动作一顿。

    “当我没说。”

    “这件事很重要。”灵王相当认真，褐双凝视云婓，瞳孔中清晰映他的影，“遵循灵的传统，如果您不接受礼，我只能采取另一方式。”

    云婓闭不言，他有预，答案不是他乐见。挖坑埋自己，他绝不想再来一次。

    灵王却不这样想，他没有停止，清亮的声音继续在室淌：“上古时期，灵从不曾真正和平，战争和掠夺是常态。当礼无法打动对方，劫掠就会现。”

    “这是威胁？”云婓放酒杯，手指一接一敲击杯，目光渐冷，底浮现血。

    “不，我在讲述灵的天。”灵王前倾，手臂探过桌面，翻起华丽的袖摆，现契约手环。

    云婓移动目光，当即发现不同。

    手环覆盖的地方，模糊的图腾正在生成。浅绿的廓缠绕手腕，勾勒叶脉的形状。

    “这是什么，和契约有关？”云婓意识翻过衣袖，没有发现类似的图腾，登时松了一气。

    “灵图腾。”灵王接来的话石破天惊，让云婓彻底明白，他这气松得实在太早。

    “光灵之间的婚姻契约非比寻常，有一定的制和束缚，最显著的象征就是灵图腾。您不是光灵，仅是传承血脉，图腾本不该现。但我显然错了。”

    “您知原因？”云婓握住腕上的手环，不安的觉骤然增。

    “仅是一猜测。”灵王的目光锁定云婓，掌心覆上他的手背。白光微闪，力量在试探，轻易云婓，契合到令人吃惊，“生命树的果实，光灵的诞生之源。”

    云婓低，看向覆在腕上的手指，大概是过于震惊，他忘记了开手。

    “您不仅有光灵血脉，还有生命树果实的力量。每次靠近，我的知会愈发清晰。所以您能唤醒创世书，获取古老力量的认可。婚姻契约也在增，唤醒了我的图腾。”

    灵王语调平和，貌似所言稀松平常，而不是一件惊天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