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块伤疤的由来，冰咬牙切齿，怒火再次狂燃，愤恨不曾减少半分。

    为让冰川恢复原貌，冰们被迫聚在一起。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关系却很微妙。

    “你知？”云婓低看向使。

    冰一语石破天惊。作为亲历战争的族，他掌握的线索比云婓想象中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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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实力相当，谁也不服谁，导致他们喜好独来独往，天日久形成习惯。如今日这般同心戮力，上万年未曾发生过，难免到别扭，又有几分新奇。

    云婓突然降临，冰猝不及防，意识向后退。

    群效应产生，聚在一起的冰四散奔逃，多数退百米，最远的奔千米。

    云婓面无表，视线扫过逃走的家伙，朝他们勾了勾手指：“回来。”

    “据传黑暗渊藏有王权杖，获得这把权杖将有资格佩王冠，登上王宝座。”使正，“上古一场大战，最后一任王倒，界始终群龙无首。大小领主割据一方，不同势力互相攻伐，仇杀是常态，灭族也不稀奇。”

    “万年前，黑暗渊发生异变，大的力量在苏醒，领主们接连兴兵，为争夺至无上的宝座展开厮杀。”冰陷回忆，久远的画面浮现脑海。他以为时间过去万年，一切应该变得模糊，实则记忆从不曾褪，仍旧清晰无比，“战火波及到整个界，雪域被迫卷。在这场战争中，我有很多同族战死，雪人也遭遇重创。”

    他们不愿参与战斗，却被迫卷其中。族群四分五裂，服务于不同的界领主，缺乏自保的能力，随时随地将被丢弃，遭遇死亡命运。

    “上一次是火焰城领主侵雪域。”一个冰追忆往昔，爪抓过。他的曾被烧焦，缺少一块金币大的发，始终未能恢复。

    “放心，我不会随便动手。如果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云婓说话时，权杖抵上冰面，咚地一声，声音不算大，却清晰传所有冰耳中，如同敲在他们心上。

    “我们有独特的记载方法，详细记录当年发生的一切。文字雕刻在树上，只有同族才能辨认。”使竖起木杖，用尖锐的一端在冰面刻画，勾勒一行古怪的文字。乍一看仿佛树纹，笔画仅存在细微区别，难怪只有创造者能够读懂。

。

    “是的！”使用力，加重语气，专为增说服力，“我们擅搜集报，知许多秘辛。当年的战争由火焰城挑起，上百位领主在荒原中厮杀，唯有渊城置事外。”

    使没有悍的战斗力，唯有夹中求生，背负各骂名，不讨喜的程度仅次于疫。

    “明白。”冰们忙不迭。

    “靠近黑暗渊极其危险，开启封印必须献祭。”说到这里，使顿了顿，同云婓相关的秘辛，“火焰城选定的祭祀对象很特殊，非是界族，而是雪松领的初代领主。但我只是听说，没有切实证据。”

    在那场战争中，使损失惨重。

    “接来，我问你们答，不要试图隐瞒，明白吗？”云婓继续。

    “火焰城？”听到这个名字，云婓心一动，示意龙降低度。旋即纵一跃，轻盈落上冰面，站定在冰面前。

    冰不想从命，奈何受到契约束缚，只能转过，满脸纠结地回到原位，蹲踞在云婓四周。

    “主人，这件事我也知！”使族爬雪，扛着木杖一路小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云婓面前，张说。

    “很好。”云婓双手叠，掌心覆在杖首，目光锁定方才发言的冰，询问，“万年前的战争，你知多少？”

    “是。”冰不约而同缩了缩脖。

    斑秃是一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