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母是光灵。”云婓握住剑柄，手很稳，没有一丝一毫颤抖，“我想这不是秘密。”

    “对，不是秘密。”歌莉娅目光涣散，发生改变。晶化为血，鲜血从伤滴落，很快在地面汇成血洼。

    她凝视云婓，意外地并不愤怒，也无怨恨。“我输了。”

    胜利者拥有一切，战败者失去一切。

    不评立场，只论弱。

    这是族的规则。

    云婓离重剑，歌莉娅倒在地，矛早已经脱手。

    怪响声传来，雪人屡攻不破的山竟从底开始裂。裂痕迅速蔓延，互相错，蛛网状爬满整座岩山。

    宏伟的殿群开始坍塌，大石从碎裂，碎块大面积坠落，掀起漫天沙尘。

    歌莉娅仰躺在地，没有瞳孔的双变得黯淡。

    生命最后一刻，她向云婓伸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云婓不为所动，那只手缓慢垂落，直至落回地面，再也一动不动。

    “主人！”

    还活着的梦无法站立，只能用手臂撑着，艰难爬向歌莉娅。

    她们没有试图报复，而是守在歌莉娅旁，用破碎的声音唱哀婉的曲调，在陷落的城池中闭上双。

    天空城和梦之主共生，歌莉娅死亡，城池也将破碎。

    殿群不复存在，所有梦都将陷眠。直到新的梦之主诞生，族群的眠才会结束。

    这个时间或许很短，也可能很。

    自界开创以来，有族群生，有族群灭，有眠者苏醒，也有灵魂堕永恒的黑暗，再无法走黑暗渊。

    “陛，这里危险，快离开！”

    甘纳的声音传耳畔，云婓从恍惚中苏醒，当即上龙的背，同时召唤幼龙，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天空城。

    城池方，树人和雪人都在后撤。

    支撑城池的山崩落，碎石不断砸向冰面，有的穿透冰层，砸起大量。

    坍塌的殿忽然发光，光中现一枚暗红的图腾。

    图腾缓慢升起，天空，张开一个大的黑。

    歌莉娅的尸从废墟中浮起，散落为万千光斑，消失在黑。城的梦陆续被力量卷起，无论死亡还是失去意识，全消失在黑之中。

    同一时间，梦的领地隆起一座山，残存的梦在山中沉睡，同时受到保护，等待一次苏醒。

    目睹黑现，看到梦被带走，云婓没有上前阻止。

    他站在龙背上，静静看着山崩塌，空旷的殿支离破碎，一座宏伟的城池在风中陨灭。

    一光飞至前，光中包裹歌莉娅的矛。

    凝视片刻，云婓探手握住矛。

    红光从指尖蔓延，组成一枚回溯纹，压制住武的光芒。

    陌生的画面在前淌，这是属于梦之主的记忆。

    搜寻到想要的信息，云婓收起纹，召唤一黑风，对风中的死灵：“去红海岛，告知我的母亲，敌人已经集结，驻地在雪域以南。”

    死灵接到命令，黑风瞬息卷走。

    飞到中途，风中的死灵才到疑惑，明明有送信的莺鸟，为什么信差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