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中听到这番话，我很惊讶。”戈乌里挑眉。

    “普利乌斯,来吧。”

    他恢复上古时的容貌，和云婓在幻像中所见一般无二。

    “还有西王国的统治者。”云婓轻笑一声，朝巫灵示意。后者同时举起手，将残存的屋完全炸开，现一枚暗红纹。

    “我同迦芙纳有契约，不会坐视鲛人陨灭。至于你我之间，我会收取代价，亲手送你永恒寂灭。”

    “我收回对鲛人的诅咒，迦芙纳将不被我的力量伤害。”戈乌里抬起，蔚蓝双眸清晰映云婓的面容，“我将信守承诺，希望你也是一样。”

    正如他从父亲手中夺取权柄，今时今日，王位将再次更迭，广阔的海洋注定迎来一位女王。

    “戈乌里，我也曾遭受诅咒，经历痛苦回。我的诅咒来自生命树，挣脱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到了。”云婓正。

    光门合拢，廓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鲛人公主目光冰冷，居临：“父亲，兄，我们之间的一切，今天必须个了断。”

    “我能理解。”云婓没有被对方激怒，以权杖轻羊卷，自顾自说，“这是族和鲛人的战场，你的兄弟葬于此。”

    “对他的骸骨和灵魂，你是否有兴趣？”云婓语调平和，好似所言稀松平常。

    他的预果然没错，迦芙纳将是他的终结。

    云婓打了个响指，纹逆时针转动，重现刚刚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如何肯定你不是说谎？”戈乌里质疑。

    鲛人之主勉撑起双臂，仰望迦芙纳，复杂的绪涌上心，一时间失去语言。

    戈乌里沉默良久，忽然间解开斗篷。

    迦芙纳破败的殿，站在云婓后，对父亲和兄视若无睹。

    两人前后飞起，悬浮在殿上方的光门。十名巫灵随其后。

    “戈乌里，我清楚你的痛苦，知晓你要什么。”幻像结束后，云婓直视戈乌里双，从怀中取一张羊卷，当着他的面展开，“然而冤有债有主，你不该搞错复仇对象，在海洋中滥杀无辜。”

    他正要抓起三叉戟，十名巫灵穿过废墟，悬浮在他，将他团团包围。接着，一名俊俏的青年飞鲛人王，背后双翼展开，浸染暗夜泽。

    戈乌里仰望时空之门，缓慢眯起双。

    “初次见面，大祭司戈乌里。”云婓收拢双翼，无声落向地面。他单手握住权杖，杖首的宝石浮现红光。萦绕周的力如有实质，令戈乌里心生忌惮。

    迦芙纳收回视线，站定在父兄面前。

    他们都是国王亲卫,在海战中被俘，为首的普利乌斯曾任亲卫队,家族发誓效忠安斯卡伽,守护他的荣

    云婓以力书写契约，容当场生效。

    “你的目的是什么？”戈乌里迎上云婓的目光，这一刻他无比清醒，不复见之前的疯狂，“我想你知，我曾设法利用你。”

    “所以？”

    灰暗的泽褪去，银白的气息萦绕他全。发和双瞳开始变，上的袍幻化为铠甲，肩甲烙印古老的图腾。

    “亲见证是最好的办法。”云婓释放力，在海中开一扇时空之门，“这门通向古战场遗迹，我的巫师先一步抵达，已经找到准确位置。”

    迦芙纳声音刚落，破败的殿上方罩黑影。一艘黑船悬停海中，十多名鲛人离开甲板大殿。

    帕斯卡利没有说话，显而易见的颓唐。

    “当然。”

计划。

    大祭司仰起，目光沉，表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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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戈乌里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