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灼看来，单飞白最好老老实实留来。

    一来，就算背后的人不打算二次手，但听他和匡鹤轩的对话，单飞白应该也不能完全明确是谁在背后主使。

    照他的格，非要把那暗害他的人咬死才肯罢休。

    呆在“海娜”，潜回暗，一边养伤一边调查，比他回到被渗透过的“磐桥”要更好。

    二来，一个雇佣兵老大，被竞争对手给救了，还给安了一条脊椎，叫他跪就能跪，叫他痪就能痪，除非单飞白冒着大的死亡风险，再一回手术把脊椎掏来，以后“磐桥”再遇到“海娜”的人，还能直腰杆才怪。

    三来，“海娜”的构造已经被他这个外人看到了。

    单飞白但凡聪明一，就知该怎么选。

    但宁灼绝不会亲说，你留来吧。

    ……怪恶心的。

    单飞白倒是一看穿了宁灼的潜台词：“宁哥这么宽宏大量，愿意让我当手？”

    “手？”宁灼轻快地笑了一声，“当初你有过机会。现在你只当狗。”

    单飞白扁一扁嘴：“当初可是宁哥不要我。”

    宁灼不跟他废话：“当吗？”

    “当。”

    单飞白的笑容相当灿烂明媚，没有一羞耻心：“……我当。”

    他的笑有着烈的染力，宁灼刚不自觉跟着他扬了扬嘴角，通讯里就响起了一通语音通话。

    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宁灼挑一挑眉，接了起来：“‘罗森’先生？”

    电话那边的“罗森”尽极力伪装，声音里还是掩饰不住的失魂落魄：“宁灼，我们的任务取消，请尽快把钥匙还给我们。”

    确定了见面地后，宁灼挂掉了电话，起离开前代：“哪里都别去。”

    单飞白没说话，却推了一张薄薄的信用id过来。

    在他醒来后，闵旻就把他随携带的东西还了一分给他。

    当然，不包通讯和武。

    宁灼用右手指住，在指尖挲了两。

    想也知单家二少爷这张id卡里的金额会有多么可观。

    他问：“什么？让我给你换成天地通用的？”

    “买什么回来。”单飞白单手撑住面颊，笑着望着他，“买你喜吃的。你的小狗还会饭的。”

    宁灼愣了两秒，用左手指尖夹起那张卡，默不作声地在他脸上拍了两。

    他没想到单飞白能贱得这么轻松自在。

    带着怒气笑了一声，宁灼一也不留恋，转离开。

    在门霍然关上，并自外上锁后，单飞白拿起那张被随手丢到自己膝盖上的卡，等了一会儿，确定宁灼不会去而复返后，用指尖在id卡浮凸的卡号纹路上断断续续地游走了几秒。

    输密码后，一面光屏瞬间从id卡侧面弹。

    浮动在半空的，正是宁灼完整的左手模型，包了清晰的指纹、掌纹，还有他无名指上戒指一样的咬痕。

    单飞白抚过那咬痕，力放的很轻，仿佛是在和那个久远的伤打招呼。

    他嘴角的笑容依然明快：“哥，我刚才可没答应不去哦。”

    （一）往事

    在离开“当涂”酒吧一天后，宁灼回到了最初的易，那间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