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熟稔地、一步不停地走向了死刑准备室。

    视频的右角清晰标注着时间时间。

    前天午夜，也就是“拉斯金”即将执行死刑的前一夜。

    视频被剪辑过，速度很快。

    查理曼睁睁看着那人刷脸死刑准备室，轻捷无声地打开储备药箱，替换了其中的针剂。

    编号p-987的箱，正好是“拉斯金”的编号。

    他把手搭在箱上，似乎在描摹p-987这个序号。

    但字形和走向又似乎不大一样。

    视频里的，就是杀死他儿的凶手！

    查理曼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一半是痛恨，一半是惊惧。

    ……因为对视频里的人，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背影，他都觉得似曾相识。

    过于似曾相识了。

    可这完全超了查理曼的认知，让他一阵阵难忍地心悸起来。

    他被玻璃压得扁平的嘴微微蠕动，吐混不清的字：“小……金？”

    视频里人似乎是听到了这一声呼唤。

    他回过了，用正脸面对了监控。

    查理曼顿时骇得双发，面退一样灰败去，僵着缓缓去，迅速冰凉去的肤着窗玻璃，发嘎难听的音。

    查理曼对这张脸太熟悉了。

    ……那张因为犯了罪，早就被他的宝贝儿抛却的脸。

    金·查理曼。

    但是，这怎么可能？！？！

    小金他明明……他不是……

    这个时候，他该在监狱才是！

    查理曼的脑混沌一片，满腔的血变了银，沉沉堕着他的四肢，直把他往地心拉去。

    ——那个庞大却捉不到形影的谋，终于如同一个人，从地平线上了双，对他发了一声森森冷笑。

    “这是生换脸技术！”他回过神去，跌跌撞撞冲到了蓝瑟面前。

    他听到自己在毫无风度地申辩——或者说“咆哮”才更合适一：“之前‘白盾’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人用生换脸技术伪装成我们的警员，企图混来盗窃资料！”

    蓝瑟是查理曼的副手，当然是见过年轻时的金·查理曼的。

    缓过了最初的震惊，蓝瑟很好地摸透了他的上司非要让查理曼罪不可的原因。

    这段视频，上级一定在调查时看到了。

    在上级的心目里，问题的质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公众形象良好的金牌警督打烂一个犯人的脸，是应对失当。

    金牌警督的儿仗着特权混“白盾”兴风作浪，是践踏“白盾”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