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并不正面回答：“我要带的人，我心里有数。”

    查理曼不说话，只默默评估这件事的难度。

    换在以前，凭他的能量，安排个把人监狱是分分钟的事。

    但他现在是停职状态，能调用的资源实在是少得可怜。

    现在的查理曼像是个多年豪阔、挥金如土的富翁，权力一朝缩，上会到了捉襟见肘的苦。

    哪怕再憋屈苦闷，也只能把打落牙齿和血咽。

    他低声咳嗽一声，算是默许了宁灼的条件：“你们要犯事才好。来之后，我会尽快安排人走手续，到时候会把你们和任务目标安排在一个监室。四人间。”

    宁灼：“四人间不行。”

    四人间，看起来夜间动手更方便，但一旦动手，也等于是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

    监牢里一共就四个人，到时候本武一死，他必然脱不了系。

    他不如挖个坑，直接就地把自己埋了比较直接。

    查理曼本来就是在试探他。

    倘若宁灼真的一应，查理曼反倒会重新评估这场易的价值。

    ——因为这说明宁灼不适合这项任务。

    只有贪婪、愚蠢和别有用心的人，才不会给自己考虑退路。

    查理曼默默地给宁灼加上一分数：“不住在一起，也能杀他？”

    宁灼把话说得很克制：“看况。”

    宁灼不把话说死，的确是个聪明人。

    经过一番言语试探，查理曼觉得暂时可以拍板了：“多少钱？”

    宁灼睛也不眨：“八十万。预付一半。行业规矩，如果因为贵方单方面的原因取消订单，订金不退；如果因为我方原因没有完成订单，订金如数退回。”

    查理曼加重了语气：“如果……我要我的任务一定完成呢？”

    宁灼没有向他说教什么“世上没有一定的事”。

    他沉片刻，果断：“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武犯的罪，大概可以理解为把正常人改造后送市

    （六）合作

    本武的一条命, 最终定价一百二十万。

    倘若没有抓到幕后黑手，或是本武活着，就算宁灼没有完成任务。

    到那时, 他哪怕是和本武同归于尽, 都要带走他的命。

    放通讯后, 宁灼静立了很久，目光凉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个神。

    他一转, 去了九楼。

    九楼的装潢很普通，主要是用作武试验和研究，房间各有各的的功能, 每扇门距离一致, 门的式样也是一致的, 规整到显得呆板。

    宁灼走到某两扇门中间的位置, 面朝着一面墙，扯了自己的手。

    将手指搭到大理石石上时，他特意抚摸了一墙与隐形门之间约等于无的接驳, 想，姓单的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靠小狼崽的嗅觉吗？

    想着，宁灼将手指抵在一个隐形的扫描盘上。

    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