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叮嘱他的话，如今看来，是真的有理。

    当薛副教授在“海娜”换回自己的本来面貌、即将和宁灼彻底分扬镳时，宁灼告诉他：“到时候，也许会有‘白盾’的人来找你。”

    薛副教授彬彬有礼地答：“您放心。‘白盾’的人无论对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宁灼却摇了摇。

    他说：“如果‘白盾’有人肯来找你问话，那一定是个半瞎。”

    “……他这人不显不，可每句话都能带刃，一句话能诈你三层，千万小心。”

    如今，薛副教授算是亲领教到了这温柔刀的压迫力。

    果真名不虚传。

    薛副教授了抱歉的笑意：“9月30号……就是9月底了？9月底10月初的那几天，我不在家。”

    “去哪里？”

    “手术。”薛副教授地喝了一茶，“我的脸受伤了。”

    在林檎目前收集到的调查材料中，确实有薛副教授因为实验室意外事故烧伤面的记录。

    拉斯金接受过换脸手术。

    薛副教授也正好换了一张脸。

    拉斯金死于毒。

    薛副教授又是银槌市里少有的拥有独立制毒能力的化学教授。

    巧合有些多了，实在值得一查。

    林檎继续问：“在哪家医院的手术？”

    薛副教授看起来是个十足的慢，作认真思索状，随后抿起了嘴。

    林檎：“不方便透吗？”

    人意表的，薛副教授答：“是的。原因，我的确不大方便透。”

    小警察兴奋起来，刚想要抓住这异常，摆样呵斥薛副教授一番，就听林檎淡淡问：“您是在黑诊所的手术？”

    薛副教授微微笑了：“嗯。你们它叫‘黑诊所’，但是那家手艺很好。抱歉，我不能把他们的信息透给警方，那样太不好了。”

    听他这样说，小警察登时痛起来。

    “黑市”是个统称，它是移动的、是活着的、是最龙蛇混杂的地方。

    人走黑市，等于一片枫叶落在了枫叶林里，本没法查。

    面对这样的局面，林檎却不气馁混，继续准地抛问题：“您的茶叶很好，应该也不缺钱，为什么不用医保？”

    薛副教授答：“是这样的。我有比较严重的失眠症，但是医保……”

    他言又止。

    而小警察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安眠类药，医院会严格控制，并且会推荐病人使用“酒神世界”来行神疗愈——terest公司在医药业也行了大量的投资。

    “酒神世界”是个什么东西，薛副教授不可能判断不来。

    所以，他只能去黑市里开药，来换取一夜安眠。

    而他为什么会失眠呢？

    林檎将目光自然地转向客厅的一角。

    在最醒目的地方，摆着一张苹果脸的红裙少女和薛副教授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