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183，鞋码46。”

    从一来，林檎就看来了。

    薛副教授的形、态，和金·查理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面对他不动声的质疑，薛副教授动手把其中一双鞋翻了过来，亮码给他看。

    是45码。

    薛副教授温和：“是什么鞋码，还要看鞋的版型。小一，就是45；大一，就是46。”

    他望着林檎：“人和人之间，总有一不一样的，是不是？”

    薛副教授和风细雨的，风一样将所有的质疑走。

    林檎轻轻嗯了一声：“打扰了。”

    “不打扰。”

    话到此，薛副教授略停了停，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将接来的话说。

    片刻后，他说：“林警官，如果没有认错的话，我读过你父亲的文章。”

    林檎原本要直起的腰突然顿住了。

    他没有回，目视着正前方，整个人似乎是被了暂停键。

    “他的文章很好，不大合时宜，但相当。”

    薛副教授说到这里，将目光停驻在了林檎被划得破碎不堪的面颊，话音里有温柔的怜悯：“……我总觉得，他不是报里说的……神病。”

    “谢谢您。”林檎恢复了行动能力，直起腰来，“你夸他人好，他不在乎；你夸他文章写得好，他会带着酒来拜访您的。”

    末了，他用怀念的语气，低声说：“如果他还活着。”

    这一场询问终于到了尾声。

    在林檎走房门后，他回过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您听说过本武吗？”

    林檎发问的时机卡得很准。

    薛副教授已经成功把他送了家门，此时应该是他最渴望结束询问的时候。

    在这一刻，他其不意地抛这个问题，或许能在他无懈可击的神屏障上找一条隙来。

    然而，薛副教授的神态却自然得完全乎了他的预料。

    他先是了困惑神，仔细思忖了一番，里才慢慢有了确定的神：“本武……就是那个很有名的，泰坦公司的……”

    他的话说得相当犹疑，显然对本武的才名和恶名，都仅仅是耳闻而已，并不熟悉。

    最关键的是，他这一表变化堪称无懈可击，看起来是真的没料到他会问“本武是谁”。

    可那着金·查理曼面孔、公然“白盾”毒的人，是真真切切地在监控里留了本武的犯人编号的。

    ——当然，这背后真实的理由很简单。

    宁灼把这串编号给了薛副教授，告诉他要在监控能看到的角度留编号信息，并没告诉他这段编号意味着什么。

    薛家的大门在前徐徐合上。

    林檎对那房门行了一会儿注目礼。

    到目前为止，在林檎心目里，副教授薛柳，是九三零事件的最大嫌疑人。

    、型、制毒的能力、换掉的脸……

    从犯罪动机上讲，薛柳也是相当充分的。

    宁灼能调查到的东西，林檎也能查到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