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咬着上破损的地方，又探尖轻了一记，才咬牙切齿地小声：“……输了。”

    宁灼这才放他起，目送着他逃也似的了盥洗室。

    背靠着盥洗室的门，单飞白抚摸了自己角犹自带着血腥气的伤痕，无声地笑了起来，一双笑得意地眯成了小月牙。

    外间的宁灼则用手臂遮住睛，膛连连起伏之余，也觉了肤上被咬的灼烧酥麻来。

    他笑骂一声：“幼稚。”

    这是在批评他自己。

    和单飞白这小崽待在一起久了，自己都被他沾染上一的无赖病了。

    ……

    好在距离他们狱的日，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们这次的牢狱之旅是瞒着所有人的，当然不会有“海娜”或者“磐桥”的人来接应。

    至于林檎，他最近忙得完全是不见人影。

    宁灼无心去见这位昔日的老友，不得他和自己保持距离。

    看到他没来，他也放松了不少。

    单飞白问他：“怎么回去啊？”

    宁灼掏了通讯：“打辆车。”

    所谓的“打辆车”，就是就近召唤一台空闲的无人驾驶租车，打车的人上车，刷好份id后，可以选择自驾，也可以在挑选目的地后，给车自动驾驶。

    早在十五年前，这样的无人驾驶车辆就彻底取代了“租车司机”这一职业。

    不论因此失业的人如何游走呐喊，悲愤哭泣，他们所代表的职业也和其他无数可替代的职业一样，从银槌市的历史上被行抹除了。

    五分钟后。

    一辆灰的轿车缓缓驶来，在二人面前平稳刹住。

    他们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行李，和来时一样，完全算得上是轻装简行，去哪里都行。

    单飞白要上驾驶座，被自后跟上的宁灼提膝撞了一腰。

    宁灼对他丢了个“让开”的神：“我开。”

    他一向习惯把方向盘攥在自己手里。

    单飞白也不在乎，顺势钻了副驾驶室。

    坐稳后，他问：“我们去哪里？”

    单飞白立即举手：“吃顿好的！”

    宁灼瞥他一：“德行。”

    单飞白理直气壮：“我们这是狱诶，还不能吃一顿好的吗！”

    宁灼想一想，指了指导航仪，言简意赅：“选。”

    言之意，是准他选“有好吃的”地方。

    单飞白呼一声，低调整起导航仪的方位来。

    宁灼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儿，见他磨磨蹭蹭，始终拿不定主意，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整辆车往前一冲。

    单飞白一个不备，差一脑袋撞在导航仪上。

    单飞白委屈地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