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总算是领教到宁灼所说的，和林檎谈话时那大又来源莫名的压迫了。

    两三分钟后，录像到位。

    据他所说，校庆那天，单飞白之所以到得晚，是因为无法轻易从“海娜”脱，且是他自家的人有了难，先约了他见面，并不是他主动想去。

片祥和。

    单飞白在林檎面前一番唱念打，生动活泼，却是滴不漏。

    单飞白：“宁哥要是回来打我，我就找你算账去。”

    一开始，他低着烦躁地踱来踱去，随即他像是烦不可当的样，一骨碌在了床上，踢掉了拖鞋，裹好了被，一气儿从黑夜睡到了白天。

    ……那天自己去时，不会是被傅老大撞见了吧？

    林檎暗暗记，但并不全信，打算一一验证。

    傅老大挠挠耳垂，对林檎一笑：“家事，就是这么糟糟的。”

    他飞速盘了一遍自己的行动，越想越是不安。

    回来之后，私自行的单飞白也没在宁灼手里讨到便宜，还挨了一顿好打，时至今日都没好。

    他又问了一个问题：“茨堡大学庆典两天前，你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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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后背肤刚一到椅背，单飞白整个人就像是着了火似的一弹，俊秀的眉也拧了起来，像是受了痛。

    几天前的事，他要是上回答来，那就太假了。

    正在暗暗较劲的两人各自被吓了一。

    “什么事？”

    “怎么样，不然是你打的？”单飞白嘟嘟囔囔，“王八，不就跑去玩了一趟，手这么狠。”

    林檎细细观察着他，发现他受痛的反应不像假的。

    监控开了32倍速。

    左角有明确的时间和地，正是5天前的1409号室。

    镜角度是向斜方拍摄。

    单飞白：“哦。”

    单飞白托住，作认真思索状。

    这一切听起来相当合合理。

    没想到，他刚要作答，角落里就突兀地传来了一个男声：“校庆……爆炸案……那就是五天前的事啰？”

    “他打的？”

    他须得调动全副力，来应付这个难缠的对手。

    “去问章家。立早章，‘棠棣’那边的人，你应该听说过。”单飞白懒洋洋地给了林檎一个调查方向，“能亲看章家倒霉，我觉得重要的啊。”

    “唔——”

    见单飞白抿不答，面迷茫，傅老大提醒他：“那天你跟宁宁吵了一架，被他关起来了，关了一天嘛。”

    单飞白满不在乎：“校庆不重要啊。我主要是去办事的。”

    林檎姿态放松地捧起杯，喝一咖啡，随即正：“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宁灼不肯放你来，但你还是来了？这次校庆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么？”

    林檎把手抵在边，轻咳一声：“我……不会的。”

    傅老大直接举着通讯，大大方方地朝向了林檎，了播放键：“喏。”

    单飞白慢慢尝试放松着绷着的肩颈肌，语气里添了几分小委屈：“……问宁灼去！”

    林檎只耐心地看到了墙上的机械钟表走过16：00，就不再看去。

    似乎是为了让林檎安心，傅老大直接拎起通讯，拨给了唐凯唱：“小唐啊，把1409号5天前的录像发来看一。……就单飞白那段哈。”

    林檎意识地关怀：“怎么了？”

    说着，他便往椅背上一倒，看样想要叉起手臂、摆打量林檎的傲慢姿势来。

    因为镜角度刁钻，那个“自己”全程没有正脸，然而态、行动、和偶尔的半张脸，活脱脱是又一个单飞白。

    监控里的单飞白被关在一间仄的小屋里。

    ……他们都把力放在了彼此上，谁也没发现傅老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单飞白好奇地望着屏幕里那个本不是自己的“自己”。

    单飞白心思如电急转，上委屈地弯了嘴角，合了这场临时演：“……他动不动就关我打我，我怎么记得住？”

    他轻轻嗅了嗅。

    空气里确实也弥漫着药油淡淡的辛辣气息。

    单飞白的心稍稍失速了。

    念叨完毕，他警惕地抬起来：“……等会儿，你不会把我骂他王八的事告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