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说：“我的意思是，要加钱。”

    “多少？”

    宁灼对郁述剑招招手。

    郁述剑会意，飞快地递来一样仪。

    宁灼报价：“五百万。”

    查理曼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五百万，账号记一。”

    宁灼在仪上作了几，将实时生成的账号数字如实奉告。

    查理曼气得膛起伏连连：“那是一条烂命，搞不好明天就会死！”

    宁灼：“我知。这个账号大概会存在十分钟左右，请您抓时间转账。据我了解，您账面上的活动资金是有这么多的，多是折您一半家财，买一个家和万事兴。这次是卖方市场，请谅解一，不收现金。合作愉快，谢谢。”

    他立即挂掉电话，发现郁述剑在呆呆地看他。

    宁灼：“看什么？”

    郁述剑吞了，斟酌了用词，小心询问：“您是不是……跟单飞白……学坏了？”

    他的后脑勺挨了宁灼一记拍击，顿时老实得成了只大鹌鹑。

    回到会客室，林檎笑着问他：“谈生意吗？听起来金额很大。”

    宁灼耸耸肩：“商业机密。”

    看到老友比以往活泼得多的神态，林檎半笑半认真：“别违法纪。”

    宁灼望着林檎，想，刚才那通电话的主人的份，就是“白盾”的层，银槌市“神圣法律”曾经的代言人。

    即使是这样的人，如今的职阶还在林檎之上。

    宁灼不置可否，用指尖轻轻一敲桌面：“除了来诈我一，还有别的事要吗？”

    “这就告辞了。”林檎站起，“好好保养。”

    宁灼扬了扬那张写了老中医地址的纸条：“会的。”

    开车驶“海娜”，驾驶座上的小徐频频关照着林檎的神。

    可他只低翻看电案卷，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置一词。

    小徐试探着问：“您对宁灼……怎么看？”

    “我担心他。”林檎也不抬，“他走路有些跛，真该去看看大夫了。”

    小徐嘴：“您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看您和他很熟的样。”

    林檎：“是救过我命的人，有。非要说的话……”

    他微微笑了：“没血缘的弟弟吧。”

    小徐很尊敬林檎，但此刻，他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委婉地提醒他：“宁灼……和最近的几桩大案若有若无地都有牵扯，您是不是……该克服一个人？”

    看着担忧的小属，林檎摸了摸他的：“小徐，你能这样想，真的很好。谢谢你的提醒。”

    得到了林檎的肯定，小徐的勇气更足：“如果真是他的，您会怎么办？”

    “有证据的话，我会抓他归案，每天给他送饭。他的胃该养养了，不能吃监狱里的饭。总之，能杀他的，只能是法律，不能是任何人。”

    “如果法律惩治不了他呢？”

    林檎终于笑看了他一，似乎是觉得小徐的这个问题很可。

    “如果法律惩治不了人，那是法律不够完善啊。”林檎认真，“要改，慢慢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