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走上前，语气不急不慢，缓缓而谈。

    “封建社会以宗族血缘为纽带维护自利益，宗族对于一个人的重要不言而喻，魏朝无宗族亦或是宗族不明者甚至无法参加科举，就算侥幸为官也要被人诟病。”

    “特别是兰陵萧氏的萧政与其他名士一起创建魏朝新律令，上呈前朝启后世，为华夏的法学发展提供了重要

    萧鸾很清楚曲的作用是保卫家族，而不是威胁皇权，不然世家会成为寒门和皇族的公敌。

    相反比起已经形成规模和良好家风的世家，寒门好不容易了一个有息的弟，他们家族穷所以更需要钱财，这个时候大肆掠夺土地夺财产就成了新寒门最喜的事。

    寒门就没有势力吗？没有钱吗？没有曲吗？恰恰相反，有些寒门的势力不比世家小，比如郑钧所在的郑家。至于钱财，很多寒门比世家还有钱，这些也都是通过掠夺百姓得到的。

    “此外，在魏朝开国之战和之后的不少战役中，世家豢养的私兵曲也立过不少功劳，比如宛之战，就是兰陵萧氏曲的胜利。”

    可她萧家的曲也用在了保家卫国上。

    她说郑钧养私兵，但因为郑钧是寒门又是领兵打仗之人，豢养的私兵多是亲兵，基本上用在了战场上。

    “刑不上大夫，自古有之，世家不用刑是为世家之错，但当时凡是缴纳赎罪银的人不是世家还是寒门亦或是普通百姓，都能被免于责罚，与其说这是世家之过，还不如说是魏朝律法不够完善之祸。”

    其实萧鸾这是在诡辩，她很清楚，如果站在皇权特别是幼帝的角度来说，豢养私兵的世家确实是第一大祸害。

    萧鸾落落大方地看向郑钧，继续：“除此之外，魏朝世家在医术上也有杰贡献，丹葛氏‘综练医术’，丹陶氏三代善药学，以拯救百姓为务。”

    “原因很简单，世家家族悠，很多已经在早期完成了财富积累，相反寒门为了钱财更需要掳掠百姓，在短时间快速完成财富叠加。”萧鸾：“郑师兄所言世家第一大过，我认为应是所有宗族豪之过，非世家所独有。”

    他说不清楚这觉是哪里来的，并没有什么依据，但越被萧鸾注视着，他就越觉到危险。

    世家、皇权、寒门，这是一个三足鼎立又或者是相护制衡的关系，也许在皇权达到巅峰封建后期不一样，但在大陈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萧鸾见众人都同意，眉弯弯，不同于郑钧冷冽的气质，萧鸾无论何时都笑脸对人，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最起码在场的学者都对这个有礼貌的女学生心生好。

    “当然这和私兵的质不同，但寒门的将军可各个都有私兵，有私兵者绝非只有世家，在大魏只要有爵位的官员都会被不同程度允许豢养私兵曲，这是大齐律令之不足，也绝非世家独有之过错。”

好。

    见萧鸾上前，郑钧眯了眯，探究地看了一对方，才退后一步，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魏朝世家保留了之前的儒家文化传承，促了儒家文化的传播。”

    “至于第四，也非世家独有，魏朝之前帝王卖官者数不胜数，用以供养自己奢靡的生活，魏朝寒门富商惠就曾置地七百余顷，家中豪奢至极，荒奢靡。”

    唯独有一个人例外。

    “魏朝建立后的制度建设，魏朝不少江左世家都有参与，特别是在撰修五礼上贡献极大，这些世家弟将前朝的典章制度贡献在魏朝五礼之中。”

    之后萧鸾又反驳了郑钧的其他两个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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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萧鸾也很清楚世家有一些确实仗着曲胡作非为，意图割据一方，但这些世家不用郑钧手就已经被她收拾一番了。

    郑钧的知向来锐，他能够受到萧鸾虽然说着请教，对他也极为礼貌，但他总能觉到对方在看向他的时候带着敌意。

    换句话说，寒门就是世家的最早期。

    “师兄所说第二大过，也非世家独有。寒门、地方豪族也都有曲武装，甚至只要宗族大一些的百姓都会组织本族的青年劳壮在世中形成一武装力量，为的就是不被外人欺负。”

    “无论是世家还是豪亦或是地方上的宗族，无论是寒门还是世家，都是要靠宗族来维系的，为宗族置产业也非世家特有，取豪夺土地也并非世家特有。魏史中记载的夺土地的案例，寒门豪族亦是屡见不鲜，更甚至对百姓的压迫还要于世家。”

    “首先郑师兄所说世家第一大过，我认为此观定义主不明确，有大过者绝非世家，而是所有的宗族豪。”

    “比起郑师兄所说的这些过错，世家可是有不少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