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副总。”罗卫国笑着纠正。

    罗卫国对男生的态度十分谄媚，这让夏漓有些尴尬，好像无意间窥探到了一个人的另一面——通常况，只有她父亲夏建对罗卫国小心翼翼讨好谄媚的份。

    安静不到半分钟，罗卫国又笑问男生：“您不？要不要空调开低儿？”

    男生还是那副没有波澜的神：“不用。”

    罗卫国笑说：“我经常帮您外公办事，对楚城都熟悉，您要有什么需要，也只吩咐，我一定尽心尽力，保叫您来这儿住得顺心……”

    夏漓作为旁人，都已为这过度的到脸酸，男生却只是微微地蹙了一眉，依旧教养很好地说“谢谢”。

    罗卫国的电话响了。

    他赶接起来，对那笑说：“已经在路上了……对，对……霍董您放心，保证毫发无损……昨晚防汛工作也没什么闪失，今天正常开工……您不是不好吗，这些小事让我们劳就行……”

    “你在听歌？”

    夏漓忽听见边男生轻声问。

    转，看见他目光微垂，看的是她手里，耳机线绞缠的p3。

    夏漓意识攥，不想叫他看见那山寨的品牌。

    “可以借我听吗？我的没电了。”

    少年的肤有薄霜的白，睫而薄，垂时浅灰影落，不知怎的就让她想到栖息在树梢的冬日灰雀的羽。

    明章中学其实不乏帅气的男生，但夏漓觉得他们的帅气是一可想象的，看久了就觉得也就那样。

    他不一样。

    气质净得不真实，似乎理应只存在于象的概念之中。

    男生补充，“借我一只就行。”

    夏漓呼都轻了，摘了耳机，两只都递过去。

    男生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顿了顿。

    她解释：“你听吧，我正好要睡一。”

    男生接过，“谢谢。”

    理应将p3也递过去，但是夏漓怕怯，只拿在自己手里，问他：“需要听什么歌？”

    “都可以。”

    “……那我随机播放了。”

    男生。

    夏漓低拨菜单栏，调来一首她常听又没那么烂大街的。

    p3显示屏幕沾了微薄的汗，来自她的手指。

    男生将两只耳机耳朵里，往后靠，转，看向窗外。

    罗卫国打完电话，准备继续对男生嘘寒问，他回看了一，这才终于住声。

    夏漓意识到，男生不是真的要听歌。

    他是懒得再应付罗卫国。

    夏漓并没有睡着，倒是男生抱着手臂，脑袋朝左侧一偏，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睛。

    夏漓时不时瞥一p3显示屏左上角的电量，有些担心它没电关机。

    但不得不说山寨货也有优，有一块比什么品牌机都耐用的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