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生日。”晏斯时说，“听了首喜的歌。”

    “嗯？”

    心里一万只白鸽振翅，呼啦啦迎风冲向天空。

    这天周五, 逢清明节放假, 不用上晚自习。

    夏漓还不能走, 今天到她值日。

    但相应的，从二十班经过的机会却变少了。

    “所以我说呀。”欧婧耸耸肩, “学生代表这样光荣的事没我们的份, 我们只表演献艺。”

    她两分呆愣地了，又说一遍拜拜。

    老庄好面，又有实验班班主任的偶像包袱，这时候更不许大家掉链。

    据过往经验, 这一类校级活动, 他们多是苦力：全校大扫除、搬凳布置场地、寒风烈里当领导们讲话的背景板。

    多有时候在走廊或者去往堂的路上碰到，与他打声招呼——不过至少，她已经可以随意跟他打招呼了。

    实则这些与他们普通学生没多大关系。

    吃早饭时, 她来七班窜班，跟林清晓和夏漓吐槽, 说平常学校拿他们艺术班的当伤风败俗的洪猛兽，遇到活动了用起来倒是不客气。

    艺术班则有得忙，需要节目晚会。

    她看着面前，浴着薄薄灯光的少年，“那个……”

    “……生日快乐。”

    夏漓笑起来。

    还是很在意，以至于冒险试探——

    最后一节课结束，校园里不到半刻钟便空了一大半。

    校园里一片寂静，偶尔响起一阵渺远的笑声，或是篮球场上传来的，砰砰撞击地面的声音，空气里一光晒过的塑胶跑的气息。

    平常随意扫扫，敷衍过去就得了，现在却不行。

    “我们舞蹈生要一起排一个舞, 要求端庄大气, 突明中百年神。”一贯温柔的欧婧都差翻白。

    上学期她因为广播台台的工作，每次值日都得麻烦肖宇龙。这学期卸任以后，晚饭活动时间倒是变多了。

    四月的明章中学有件大事, 百年校庆。

    “哎呀。”欧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个过程的嘛。”

    肖宇龙说：“我去倒垃圾，你把扫把撮箕拿回教室？”

    学校重视程度非同小可，拟邀多位杰校友回校参加，听说其中还有个前几届艺术班走去的青年演员。

    天将暝，玫瑰烟霞散了满天。

    ——雪莉酒实验室《经过梦的第九年》

    “哦对了, 陶诗悦要作为学生代表讲话你们知么？”欧婧说。

    将要迈开脚步，夏漓却犹豫起来。

    很巧，她这学期值日又是跟肖宇龙一起, 负责的还是外区域。

    “你今天好像心还不错。”

    终于，可以当面对他说。

    没了排练话剧这样的联动活动作为契机，夏漓接近晏斯时的机会少得可怜。

    “不是。文科、理科和国际班各一个。听说国际班的代表原本定的晏斯时, 他不愿意, 才让陶诗悦捡了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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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庆在即，学校卫生督查这块抓得很严，尤其公共区域，犄角旮旯里发现一片垃圾都要扣分，影响每月的文明班级评选。

    「当你看向我, 月亮吞没了云，山峦笼罩了雾, 孤舟倾覆了海。整个世界都了。」

    等和肖宇龙把七班负责的公共区域，犁地似的仔细清扫过一遍，已是半小时以后。

    第16章 (像在她心里莺飞草)

    “……你不是说你已经放了吗，还对他这么关注。”林清晓一针见血。

    文明班级的旗，自二以来挂在七班就没摘过。

    这时候她就很羡慕其他中，合唱比赛、文化节、戏剧节……各类活动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