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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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休息时间结束，她都没再有勇气转去瞧。

    夏漓觉得自己是不是理智得有些残忍。

    午英语课上，大家正在英语听力，朝着场那一侧窗外有人喊：“雪了！”

    夏漓伸手背去接，一朵不算标准的雪落在她肤上，挨了一会儿才化。

    以前，父母是她心目中渺小的一尊神明，她愿意以优秀、乖巧加以供奉。

    大家纷纷朝窗外看去，又意识到此刻不该分神，急忙收回心思。

    对最后那一神脐带已然再无留恋。

    但在她这儿，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和依赖夏建了。

    “就耽误十分钟。”英语老师笑说，“哪儿不这十分呢，您说是吧。”

    夏漓没去过，也不知灵不灵。

    英语老师笑说：“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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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遵守英语老师定的规则，都尽量保持安静，即便要说话也将声音压得很低。

    圣诞节那天是周五，但随其后的周末并不放假，月考安排在了个周一，考完之后，月假会跟元旦假期一起放。

    似是不经意地，与她的视线撞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夕之间大了。

    他们也跟七班一样，保持默契不说话。

    现在，她很清楚，以后她任何事的动机都只会是为了自己。

    夏漓两臂搭着冰凉的围栏，靠在手臂上，偏着脑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看着走廊那一端。

    这一边的三，却是就班上晚自习，一刻也不得放松。

    直到月考结束，元旦假期将至，大家才稍得松一气。

    英语老师：“浪漫完了，写篇英语作文啊，考要求来。”

    夏漓不回家，打算元旦就待在学生公寓看看漫画，或是跟林清晓她们去逛逛街。

    圣诞节看雪，还是占了上课时间，当然浪漫。

    “随便你吧。”夏漓最终说，“您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就行。”

    三这一年，自然无所谓圣诞晚会或是元旦晚会。

    为了自己的梦想、野心、虚荣与妄想。

    晏斯时穿着黑款羽绒服，清清肃肃地站在那儿，手臂随意搭在栏杆上，安静又疏离。

    夏漓的座位离教室门近，先一步去。

    姜虹离开了房间。

    对于浪漫的这一代价，大家欣然接受。

    如果这事儿刚发生，她不到这么冷静，这是这一周多来，她反复思考后的反应。

    福安古寺在学校附近的半山腰上，小一个寺，但据说是自唐朝时就建立的千年古刹。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没料到，晏斯时忽然转。

    这会儿跟大家都待在走廊的英语老师笑说：“叫他们取材，一会儿写作文呢！”

    年级主任当然不好再说什么：“保持安静，别打扰其他班级啊。”

    大家刚要呼，她“嘘”：“别吵！把年级主任和老庄引来可就麻烦了。休息十分钟，可以教室，就在走廊活动，别跑远，别接耳啊。”

    雪的清寒天气里，唯独她一人，脖颈到耳后成一片。

    年级主任：“这还在上课时间。”

    雪并不算大，飘落无声，落在楼前的泥地上，即刻化成了。照现在这样，如果雪不停，怕是到晚自习才有可能堆得起来。

    林清晓和徐宁来之后，挤到了她边。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校，已经背上了书包的林清晓走过来说：“一号我们去福安古寺上香祈福吧，去吗？”

    夏漓吓得心一停，慌不择路地收回了目光，转回朝栏杆外看去。

    夏漓侧躺，关掉了台灯，黑暗里她抬手了，一雾。

    隔了一段距离，也能瞧见灰迷天光，他睛清邃，隐隐有幽淡的光。

    七班没有打扰到其他班级，倒是年级主任的这一嗓，将走廊最端的文科普通班都喊了来。

    但大半个教室的人都挤在走廊里，还是引起了楼上办公室里年级主任的注意，他从那楼梯上来，“七班的，在什么呢！”

    英语老师将收音机暂停，笑眯眯说：“看看雪？”

    隔了一个场，对面一二教学楼窗上挂上了彩灯，拿雪涂了硕大的“happy new year”。

    大家回到教室坐。

    今年果真是个寒冬。

    接着，国际班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