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份资料没看完，我得归纳了一起个整合。”

    夏漓抬看他，“嗯？”

    晏斯时示意她将电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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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雨后图书馆。

    真正有用的地方，他也圈了来，归纳大意，可作引用的数据更是划重。

    思绪被打断，是因为一阵疑似铅笔过桌面的骨碌声。

    她递过笔记本问他生词, 他看着那些词汇更觉得熟。

    她这样一说，晏斯时便拉餐椅，在她旁直接坐了来。

    夏漓有心动，她实在加班加得没脾气了：“可以吗？”

    夏漓瞳孔微放，一说不话来。

    她还记得他的字，欹正相依，清逸洒脱。

    淡白的灯光，她几乎都能闻见那日清的雨气息，整个世界成了泽国，沉沉浮浮。

    吃过晚饭，夏漓继续投工作。

    如今的字，比及当年字形更偏草书，结构也更疏落些，多了些成年人的不羁。

    这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一句陈述。

    晏斯时此时投来一，似在问她，在发什么呆。

    第38章 (荒唐的梦)

    她问他借词典, 他注意到她手边那本厚度可观的原版书籍，封面几分熟。

    那三份资料被递过来，晏斯时说，“好了。”

    回去看, 夏漓截住了铅笔，神几分慌张。

    旁时而传来纸与笔的沙沙声，夏漓偶尔分神瞥一，看见他正拿着笔圈划勾。

    她是英专的，读起来应该毫无难度，只是容都很，一份就有三四十页。

    只记得过程不甚顺利, 有个频繁报错的bug一直没解决。

    夏漓看见他无意识地转了一笔，一晃神，想到当年他也有这个习惯。

    晏斯时也看着她，目光清邃，语气一如既往的淡而平和：“当时，你是不是在看我推荐给王琛的那本书。”

    着雨的安静图书馆里, 他跟着教材, 自学练习编写一个小程序，是什么，年代太久远, 已经忘了。

    她立即收回目光，看向笔记本屏幕。

    片刻，她听见前方房门闭的房间里，传来了隐约的刷刷吐纸的声响。

    晏斯时起朝那房间走去。

    见他开设备理，连上了一台打印机。

    “没有。”晏斯时说，“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忙。”

    夏漓照。

    晏斯时在她旁坐，着那只笔，翻开了第一份资料。

    夏漓开一份pdf文档。

    因为前不久王琛找他问过一些段落翻译, 其中有几个单词, 不大常见, 却也现在了这生词列表里。

    夏漓接过，随手翻了翻，一笑声。

    那资料上，大段大段被晏斯时圈来，旁边空白，红笔批注两个字：废话。

    正一条一条翻开那些批注，听晏斯时声：“问你一个问题。”

    像一记绝杀。

    目光不再往上，迅速收回。

    再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三份装订好的文档，和一支红笔。

    夏漓一顿，“你晚上是不是有安排了？如果不方便的话……”

    跟她确认后，他依次开了那三份文档。

    静谧、心微涨的绪，都是如此的如一辙。

    当场景, 让晏斯时总有似曾相识之。

    顺次地看过他衣袖挽起的手腕，白衬衫的衣领，清晰的颈项线条……

    不到一个小时，夏漓听见笔帽阖上，笔被放，在桌面上轻磕一的声响。

    夏漓也就信以为真，没细究，因为实在太饿。

    晏斯时瞥了，都是英文，密密麻麻的，数据也多。

    晏斯时理完那提篮和餐盘，走到餐桌旁，问夏漓：“工作还剩多少。”

伏，说：“可能刚开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