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怔愣地回，“哦……可以。”

    大抵是没找到合适的拖鞋，晏斯时脱鞋以后，就穿着袜直接踩着地砖屋了。

    他将手里提着的纸袋放在茶几上，走到餐桌那儿去，端起烧壶。

    那里面应当是满的，她先前烧的，只是不知还不。

    晏斯时倒了一杯，走过来搁在茶几上，从纸袋里拿一支电温计，以后，递给她。

    她在沙发上坐，接了温计，自领伸。

    而晏斯时在这时背了一。

    片刻，她放好了温计。

    他方才转，从纸袋里拿退烧药，从铝塑的包装里一粒，连同杯一起，递到她手边。

    她什么反应都慢了半拍，迟缓地接过，就服了药。

    电温度计“嘀嘀”响了两声。

    她取来，在手里去看。385度。

    晏斯时也凑近看了一。

    “你房间在哪儿？先去休息。”他说。

    她，“那你……”

    “我待一会儿就走。”

    她便起，脚步虚浮地朝自己房间走去，也没关门，合衣蒙倒。

    大抵药开始生效，迷糊间只觉得一直在汗。

    不知睡了多久，听见有人轻叩门扉。

    夏漓睁，朝卧室门看去，看见晏斯时立在那儿，一愣住。

    原来先前发生的不是梦。

    “……你还在。”

    晏斯时了，声音平静，“烧退了吗？”

    “不知……好像退了。”她想，应当是退了，因为此刻她已能正常思考。

    已能开始知他的存在。

    “再量一量温？”

    夏漓。

    她记得温度计在外面，就说：“可以拿一温度计给我吗？”

    晏斯时转去了客厅。

    片刻回到卧室门，稍顿了一，才走来，走到了床边停。

    她从他手中接过温度计，拉过被掩了掩，自领伸腋。

    晏斯时单手袋地站在她床边，目光似是在看她的书桌。

    她顺着看过去。

    是那副小油画。

    书桌她铺了白桌布，认真布置过，那副蓝油画靠着她那些灰白书脊的原版书籍，漂亮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