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是。”

    霍青宜不想看见他，他也不想一个人来这空的别墅。原本已经不打算去ktv了，临时改变主意。心糟糕，去了也不愿参与，只待在角落里听歌睡觉。

    说着，晏斯时捉她的手，抬起来。

    她不明所以，却见他敛目光，拿她的手指去碰他的鼻梁与眉骨，“我和我父亲得很像。她说，越大越像。有时候，她会将我错认成他，不让我现在她的视线里……”

    夏漓锐听，晏斯时这话的意思，她妈妈并不是单纯“生病”，或者说，不是通俗意义的生病。

    手指轻到净的骨骼，像是在碰火焰。

    晏斯时平静到漠然的语气，让她心里顷刻似被薄刃划过，倏然而过的疼。她想缩回手。

    但是她忍住了没有，低声说：“……我不认识你父亲，也没见过他。从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开始，它在我心中就是晏斯时。”

    晏斯时没有说话，因为她蓦地抬，将一个薄薄的吻落在他边，那话语轻轻的，像是雾气拂过：“就是那天，我偷偷记了你ipod 的歌单。那天还了雪，你记得吗？你说北城的雪不错。因为你，我毕业以后去了北城。我不喜北城，但是喜你——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话音未落，她的后脑勺便被扣住，他偏，追上了她这个稍纵即离的吻。夏漓呼微滞，不再声。

    在车里被他们暂且压抑的，似一粒没被扑灭的火死灰复燃，火势更显盛大。他尖轻轻抵开她的齿关，她不自禁主动回应。

    却渐渐有难以招架之。

    两人分明是一样的，为什么他步这样神速，天才就是在各方面都能轻易甩开旁人一大截吗。

    夏漓气息渐渐不够用了，思绪与理智齐齐陷泥沼，心甘愿地失陷。

    原来，晏斯时谈恋是这样的。

    走势渐渐危险之时，晏斯时却近乎突然地停了来。

    他偏，颏抵住了她的肩，声音黯哑：“……抱歉我有失控。”

    夏漓睁，呼几分短促，她看他片刻，笑了笑说，“你再不休息我就要失控了，你见识过我发火的。”

    晏斯时轻声一笑。

    之后，空气安静来。

    晏斯时仍旧拥着她，实话说她觉得这姿势不见得有多舒服，但晏斯时很快睡着，气息渐而沉绵。

    她没有趁他睡着就偷偷爬起来，因为答应了要陪着他。

    只翻了个，拿起手机，开某阅读件，打开一本好久之前便加书架，但没空阅读的书。

    晏斯时醒时有些不辨时间，外天晦暗，而他手臂轻拥着一个昼思夜想过的人。

    他了数秒钟确认这不是在梦里。

    他刚准备确认夏漓是不是也睡着了，她声：“你醒啦。”

    她转过来。

    晏斯时“嗯”一声，问她时间。

    “午三。”

    “怎么不叫醒我吃午饭。你不饿吗？”

    “好像不怎么饿。”

    这光线昏朦的午后，叫人醒了也像睡着。

    静谧得不舍声破坏。

    晏斯时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像是一恩赐。

    他静静地拥了她片刻，两人方才起床。

    晏斯时走去浴室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