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时瞥一，伸手去拿设计稿，她一便藏到背后去，不让他够着。

    他从来不会邀功请赏式地去一个人。

    闻疏白说他这是假公济私，没救的“恋脑”。晏斯时回敬，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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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漓呆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其举到晏斯时面前，“你没有跟我说是你自己设计的。”

    舟车劳顿倒是其次，最不喜的是每周日飞离滨城。

    “那……老公？”夏漓反而更想逗他。

    晏斯时别的东西不多，唯独书籍和杂志，叫人帮忙打包，发那天，悉数寄到滨城的公寓。

    知她某天加班到很晚，睡前刷购网站，冲动消费一双很的跟鞋，本不知什么场合能够穿得上；

    当然，他们每天都有视频电话。

    正因为这样，她对这反差特别乐此不疲。

    晏斯时轻笑，很诚实地说，这么称呼叫他觉得有麻。

    不在一起，总担心遗漏彼此的许多生活细节。

    他们都很喜这项工作，只要不急于一时，看着堆满屋的纸箱一一变少，而主卧的衣帽间、书房的书架一一被填满，这过程很是解压。

    此时正好播到《男孩看见野玫瑰》，夏漓一边跟着哼唱，一边整理一箱类似手稿的东西。

    线条勾勒的鱼形吊坠，前前后后画了好几版，越到后面越简洁优雅，也越接近此刻挂在她脖上的这一条。

    他知她在方案方向选择上说服了领导；

    趁着周末，夏漓和他一起收拾整理。

    或许他真有双重人格，明明在床上的时候极有征服和力量，但当他穿齐整正经其他事的时候，她一句话就能让他变得不好意思。

    “哎……”夏漓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每日通话只有短短一小时，遇上他或者她加班，时间更没法保证。

    晏斯时一本正经：“还不是，别叫。”

    那些手稿是晏斯时平常随手写写画画的东西，思维导图、算法推演等等，英文专业名词掺杂数学公式，一看去好似天书。

    见面固然令他欣喜，但分别更令他痛苦。

    晏斯时和闻疏白的公司，办公地选在了夏漓公司的同一个园区。

    她如愿看见他耳朵立即红了起来。

    他只个初稿，然后由专业的珠宝设计师修改并制作。

    晏斯时只说：“画的。”

    “耳钉呢？也是吗。”

    书房的唱片机里在播一片黑胶唱片，洪卓立的，是今年晏斯时过生日，除了那临时起意的铁盒之外，夏漓送给晏斯时的正式的生日礼。

    知她公司每天午茶的容；

    知她撕了已经刮的手机贴，准备换新，结果转就摔了手机，摔坏了屏幕，准备送去修理……

    他抵达以后，东西也寄到了。

    在这样一堆东西里面，现一张纯是图案的设计稿，自然就引起了夏漓的注意。

    她跪坐在那堆纸上，朝晏斯时倾，双臂搂住他，心里柔得一塌糊涂，又不知如何表达，“小晏，晏晏，晏同学……你怎么这么好啊。”

    “……”夏漓凑近他耳朵轻声问，“在床上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