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文（10）

    原本以为褚玙和程若琳一样只是纯粹地看不上她，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那天之后程燕宁并没有再什么贸然的举动，而是选择兵不动。

    对方如她所料般开始疏远了她，这原本应该是一件令人到挫败的事。如果不是程燕宁注意到对方那有些奇异的状态的话。

    褚玙最近颇有些神思不属，常常于放空的状态，等到回过神来，目光所及之，皆是程燕宁的一举一动，随即眉心蹙了蹙，懊恼地收回了视线，抬手轻轻着太，颇为苦大仇的样。而这落到旁人的中，皆是以为褚玙对这位同桌已是厌恶至极，连平日的风度也难以维持，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让少女灰溜溜地了。

    而程燕宁却不这样想，她复盘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若说有什么变化的话，最为明显的就是章佳楠等人倒是没有再来找过她的麻烦了，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思及褚玙反复的态度与其说是厌烦嫌恶，倒更像是一难以言说的、羞于启齿的绪。

    是什么呢？程燕宁若有所思，白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面前习题好像要被褚玙盯来，严谨清晰的题脑却化为零散的字句，怎么也拼凑不完整的句意，神不自觉发散，余光似是不经意地瞥向一边，发现程燕宁已然伏在桌面上睡熟了。

    少女睡颜恬静，掌大的小脸地埋在双臂间，只光洁的额和闭的双。明媚的光打在脸上，给少女渡了一层柔和的光，鸦羽般的睫着淡淡的青黑，似乎是没有休息好。

    程燕宁眉心轻轻蹙起，睑不安地颤动着。

    褚玙面无表地拿起课本，稍稍往后倚靠了些许，恰巧在少女脸上投一片影，程燕宁皱的眉渐渐舒缓开来，呼声也重新变得绵而均匀，没有人看见少女隐在之的畔此时浮现了一抹浅笑。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如星火燎原般蔓延，整个教室都嘈杂了起来，程燕宁了惺忪的睡，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眸中因此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