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文（21）

    程燕宁顺从地被带到了三楼的休息室，整个过程中一直很安静，若不是双颊绯红神有些涣散，任谁也不会认为她已经醉了。

    将微醺的少女扶到床上坐好，郑茜芸对着褚玙说：你先看着她，我去找厨房找一有没有醒酒的东西。

    等到郑茜芸走后，褚玙想去找巾为程燕宁脸，只是刚刚有所动作，衣摆就被人攥住了，少女的力气并不大，但是褚玙并没有挣脱，反而是蹲与少女平视。

    醉酒的少女乖得不像话，似乎是以为他要走，如的眸里泛着丝丝缕缕的委屈，就这么看着他，樱的嘴微微抿着，也不说话。

    褚玙的心也一变得柔起来，双手握住程燕宁的小手，轻声哄：我不走，拿巾给你一，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不要，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少女固执地摇摇。

    不会的，你还在这里我能去哪里，乖乖等我，嗯？

    你骗人，你们都不喜宁宁，所有人都是这样。少女白净的小脸泫然泣，委屈地控诉。

    褚玙一时有些无言，思及程燕宁坎坷的世，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十岁那年亲生母亲去世，被送往福利院，辗转了几个家最后还是被送回了福利院，一直到十六岁偶然间和亲生父亲相认才回到家，只是即便是摇一变成了富家小，她的境也未必是旁人想的那般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褚玙觉自己的心脏涌起密密麻麻的酸胀，不愿去想她中的你们都有多少人，而她在这些年间又被抛弃过多少次，但是这里面永远都不会包括他。这是十六岁的褚玙对十六岁的程燕宁暗自许的承诺。

    窦初开的少年不会去想永远到底有多远，未来又有多少变数，只有一颗满是忱的心，此时此刻，瞳孔里印着的也只是前人的缩影。

    褚玙再次耐心地轻声哄：没有骗你，喜你的。

    只喜宁宁？

    只喜你。

    你骗人！

    不骗你，褚玙喜程燕宁，只喜你。

    褚玙丝毫没有在和一个醉鬼对话的意识，一声声不厌其烦地回应着少女，毫不吝啬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每一次都那么定。即便酒后醒来的少女也许本不会记得今晚，但他不愿看到少女得不到回应而失落的模样。

    每一次都能得到回应的少女终于绽放明媚的笑容，眉弯弯，像一个得到了糖的孩般心满意足。褚玙受到她的染，由衷地笑了，里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