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观外尽是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王离也惊了，目瞪呆，“你们捉虫山的祖师也是凭空而来，和不死邪尸一样，世间修行者都搞不清楚他是从何而来的东西？”

    “随天而生，从无至有。如何能说是搞不清楚从何而来？”萧寿说。

    “那关键也不合理啊。”王离顿时叫了声来，“那你们的派，你们的祖师就是不合乎理的邪生之，你们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这样的存在啊。哦，这好了，你们捉虫山源于这不合理的东西，结果世代又以补天为任，又到对付这所谓不合理的存在？”

    “你不要词夺理！”王离的这些话，在此时的萧寿看来就真的是词夺理了，他看着王离，：“你这么说，难天显化在你面前，也要首先向你解释它为何是天，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么？天自己清楚自己是天，就如我们祖师十分清楚是天维系的法则之一，是应天意志而生，他如何使得你相信？他就算喊天来，让天亲说是的，那你还不是要天先证明它是天？”

    萧寿这一番话语其实很有理。

    王离倒是没有想到萧寿居然如此讲理，他都听得忍不住笑了。

    他有棋逢对手的觉。

    “那我承认你说的有理，但是，你觉得天法则是不变的么？”他忍不住笑着看着萧寿说。

    萧寿莫名的觉得有些凶险，他微微皱眉，：“天法则自然不变。”

    “那你刚刚还说，如果天法则是一个瓷盆，那它用了时间了，自然会有裂，会有缺，那它怎么可能不变？”王离说。

    萧寿平静摇：“不如何裂，只要它不彻底损毁，它就还是个盆。”

    “但是盆有不同的用途啊，它可以是个菜盆，但也可以变成个果盆，甚至还能变成个盆。”王离：“你方才也说得很清楚，天乃众生，众生既是天，天乃众生意志的显化，那天源自我们这方世界之中所有人的意志，那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生灵的意志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天既然是汇聚无数生灵的意志，这些生灵都在变，天怎么可能不变？”

    所有人全愣住了。

    所有人其实潜意识里都第一时间觉得王离是在胡搅蛮缠，但等到王离说完，所有人却偏偏又觉得他说的很有理，甚至有些人都不由得觉得彩。

    萧寿沉默来。

    他辩不过。

    而且他觉得照王离这样的辩法，辩题似乎也被带的有些歪。

    “那如果你说，天法则是会变的，又能说明什么？”他直接说了心中想法，“你接来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