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脸上嘲讽的神消失了，她垂来，没有说话。

    皇帝苦笑起来，他有些不适应。

    因为无数年来，他已经没有这样对话，没有这样将边的世界和人当成真实的存在来对话。

    “现在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自然都是当初的娱乐世界里的人的后代。当初灭世之战时，娱乐世界里很多人都是人为制造来的独特份者，很多都是改变了的玩家，在灭世之战发生时，外围基站和服务的损毁，以及真实世界的毁灭，使得这些玩家失去了自己原有的同时，也失去了他们原有的份，甚至记忆。他们所得到的记忆和人生，只是他们这娱乐世界之后的新的份者的记忆和人生。”皇帝看着女修，：“换句话而言，这些人不仅是换了，还被洗脑了。那对于我这样的幸存者，还拥有自己的和完整记忆，是个真正的人来着的人来说，那这些人还算是真正的人么？”

    女修没有说话。

    她突然觉得很恐怖。

    说不的恐怖。

    皇帝摇了摇，：“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被了游戏里，游戏里只有我这样一个真正的清醒的活人。当然，从化论而言，亿万年之前，这个天地也没有人类的存在，只是一些简单的生命的不断化，才最终形成了人类。虽然当然可以觉得，这个天地毁灭后，又重新化的过程被大大缩短了，灭世之战后这个娱乐世界里所有的生存者，我也可以视为最为简单的生命，到万年之后，现在所有的人类都是他们化和繁衍而成。但理论是这样的理论，我的心却始终无法接受。”

    “我始终觉得我和你们不同，我始终觉得这个世界在那时就已经毁灭了，或许我就活在我的梦魇里。”

    说到这里，他的突然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他看着这名女修，：“我知你十分痛恨我，因为我没有将你当人看，我只是纯粹将你当成一个发的玩，当无聊游戏之中打发时间的玩，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你原不原谅我，但我现在不觉得这是一个已经毁灭的虚幻世界。我和你有了孩，育了生命。这个生命真实到了极。这用最真实的事实提醒我，现在的人们，和我都是一样的生命，不问过往，不最初是如何化而来，但生命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我不是神，不是旧时代的遗魂，你们也不是虚幻的玩，也不是我在无数年的孤独之中发了疯，不是我幻想来的东西。”

    他看着女修，角淌晶莹的泪。

    他哭了来。

    女修的脯剧烈的起伏着。

    她脸上的冷漠就仿佛化成了一层瓷光。

    她冷冷的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当你认为旧时代终结，你所认为的真实世界毁灭时，你便对幸存的世界始终没有了认同，你认为活着的人都是假人，你认为这个世界也很假。但现在你从我的上找到了对这个世界的认同。你现在便觉得你和以往不同了，你便来乞求我的宽恕，让我忘记你的罪恶，忘记你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各污我的么？”

    “我……”皇帝看着她，看着她中的恨意，他不安的轻声说：“但我希望我能够弥补，能够化解……”

    “让我对你改观？最后原谅你所的一切，甚至化恨为？”女修看着他，笑了起来，“凭什么？凭你是旧时代被阉割的废？到现在也依旧是只能在我上些事的废？”

    皇帝说不话来。

    他的面容无比的苍白。

    “凭什么？”

    女修却接着愤恨的说：“你说你觉得你是人，别人都不是人，你说你现在又改观了，那你觉得你的事是人事么？你过往在这个王国，在过去无数年里肆意妄为的玩闹，你这个昏君……你算是个人么？你在我和许多人中，连人都不算，你还想要让我对你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