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寒仍然盯着他:“张叔?安排的工作?”
洛岩叹气:“是啊。早上我回去以后,张叔就给了我两个选项:要么每天都过来给大少爷
晚饭;要么,就去伺候先生太太晚上打麻将。”
“伺候打麻将这件事,我可不愿意啊。那麻将屋乌烟瘴气的,还得熬夜,一晚上待来
睛都熏得疼。所以我自然就选择来
晚饭了。”
宴家打麻将的事,宴倾寒自然是知的。
他还知,宴时甚至专门在宅
里搞了个麻将室,呼朋引伴地开
几大桌来,有时候一打就是一整晚。
每次通宵麻将,宴时必然会让人随时伺候着端茶换,倒烟灰缸,半夜还得给他们熬银耳羹、煮
粥。
而且宴时又好面,这些来伺候的人,除了容貌端正以外,还必须穿
得整整齐齐,清一
的白衬衫黑
甲。
不过,对于这些佣人而言,最糟糕的还不是熬夜和听人使唤。
最糟糕的,是宴时默许这些狐朋狗友对他们动手动脚。
宴倾寒刚13岁时,有天早上起来去园里喂兔
,正碰上新来的小姑娘在角落偷偷哭,一旁的张叔在安
她,说以后再不安排她去麻将屋了。
宴倾寒虽然不太懂“被揩油”“被欺负”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他从小姑娘的泪和张叔的语气里也能明白,那肯定是件很糟糕的事。
当时,他和宴时的关系虽然已经有些张,但还没有破裂。年纪轻轻还不知
人心险恶的宴倾寒,也没和张叔商量,直接去找了宴时。
他跑到二楼的时候,麻将局才刚刚散,客人们都走了,只留了满屋的烟和瓜
生壳。宴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着参茶,和宴倾寒的继母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论着昨晚的输赢。
宴倾寒到底只是个孩,上来就劝自己的父亲,让他以后不要在家里搞这
麻将局了。
宴时没想多搭理这个孩,只皱着眉
:“大人的事你不懂,这都是在拉关系,
生意要用的。”
宴倾寒也是倔,直接:“可以前妈妈在的时候,从来不搞这些事,家里生意不也很好吗?”
这话说来,宴时的脸
瞬间就难看了。
宴倾寒的继母王曼瑶,在旁边也喝了茶,然后笑
的:“老公,倾寒这孩
说得也有
理。”
“我看呀,咱们这局以后还真得少组,不就是少打探些消息,批文拿得慢一些么,这都不算个啥。”
“我们呢,就是不如倾寒妈妈有本事,什么关系都不搞就能把生意得红红红火。”
“倾寒也的,不愧是教授家的外孙,就是有知识懂
理,和我们这些读书读得少的就是不一样。你看,这才初中呢,就想着帮老公你当家
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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