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说，这不是诅咒，而是一……古老的，来自地狱的’惩罚‘。”青年。

    “惩罚？”展蕴的手指搁在桌上，意识地敲了两。

    “展医生啊，我们恶，生来不就应当诱惑人类吗？”

    “这是恶的命运，也是我们力量的来源。”

    “但假如有一天，恶反过来，被人类所蛊惑了呢？”

    “那这个失败的恶，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青年捂住了的大，苍白的脸上，似哭又似笑。

    过了好一会儿，展蕴才：“什么意思？”

    “你被愚蠢的人类，你说的那个’小猎‘，蛊惑了？”

    青年苦笑着：“我再也找不更合理的解释了。”

    “他只是，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人类……”

    “但是……”

    “我无法说清楚，当我看到他时，那奇异的觉。”

    展蕴的眉锁着，半响才吐四个字：“愚蠢至极。”

    青年又是一笑：“是。”

    尽展医生如此说着，他依然同之前一样，召唤一团黑气，了青年的膛。

    随着的大慢慢合上，青年的脸也恢复了些。

    他站起，再次谢过展医生，就要朝外走去。

    在青年打开门的瞬间，展蕴叫住了他：

    “你是怎么知，自己被一个人类所’蛊惑‘了的？”

    青年那漂亮的脸上，先是几分茫然，接着便是坦然一笑：

    “哦，我猜，当我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被他迷住了的时候，就已经陷去了吧。”

    说完，青年离开了这间诊室。

    不用想，他必然又是去找他的小猎了。

    过两天，或许他会带着一个更大的回来。

    那个时候，他还能活着？

    展蕴摇摇，低声自言自语着：“太愚蠢。”

    怎么会有恶，被人类所蛊惑呢？

    像我，就一直非常清醒——

    我只是对那个人类的能力有兴趣罢了。

    明明是胆小的人类，却要偷偷跟在我后。

    明明是无趣的人类，却主动要到恶的诊所来工作。

    明明是无能的人类，却能来那么好吃的。

    我只是……

    我只是想让他我的厨，我的助手，或者……

    我的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