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暗，他闭上睛就睡死了过去。

    “比药都用。”

    但过了一会儿，洛岩还是到，这家伙分明没睡，分明是在侧看着自己。

    估摸着景焱那边差不多了，洛岩才回了房间。

    洛岩的心里，一阵痛。

    需要被净化的怨气，实在是太重，太多了。

    洛岩的心骤然加快，轻声：“好啦，团，你现在是个人……呃，别，别这么蹭了。”

    很快，他又梦了。

    这以后，他再也无法凝结力量，无法化作人形。

    近百年前，战火弥漫，生灵涂炭，怨灵无数。

    洛岩原本想在睡前和团再聊会儿天的，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景焱已经躺睡袋了，只一个脑袋，正眨着看着洛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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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焱：“噢，对，关灯。”

    这次的梦里，他看到了小小的团。

    他隐匿起来，等待着那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降临的“重生”。

    他还知了，团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变成一无所知的小啾。

    作为最后一只拥有神力的神鸟，团只能不停地，不停地吐神火，焚灭铺天盖地的怨气，帮着引魂者渡魂。

    “躺在你边之后，就哪里都不痛了。”

    他盯着依然明亮的天板，好奇：“这屋的灯怎么关？”

    这边团也伸手了睛：“洛洛？”

    团又“唔”了一声。

    原来是非科学的声控灯哦。

    他心说还好自己知这家伙是一只不谙世事的鸟儿，否则，否则……这都是什么土味话呀！

    看上去，这家伙睡得不错，也没有拳打脚踢，也没有胡挣扎。

    “明天……明天我们一起把这个屋修整一。”

    “不痛了就好好睡吧。”

    屋里顿时就暗了来。

    洛岩便也侧过，对着团的睛：“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痛？”

    团：“没有。”

    洛岩换好睡衣，也钻了睡袋。

    他所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仅存的力量，封在了渡魂的神船里，让这艘船最后一次载着无数魂灵，穿过熊熊火焰渡向了彼岸。

    洛岩忙：“没事，没事，你快睡吧。”

    洛岩的脸在黑暗里迅速的红了。

    洛岩将侧着的转回来，闭上不再看团的睛，同时：

    再大的力量，也经不起如此无限度地付。

    他也知了，团这一族的“使命”。

    从崔叔那里，他已经知了团的真实份。

    他仰起，看着婆娑的竹叶，看着光从竹叶的隙洒来，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应该什么。

    这完完全全的撒语气，洛岩毫无抵抗之力。

了牙，也会站着走过去。

    “很奇怪。”

    还说了梦话，把团给吵醒了。

    我刚刚是真的在梦啊！

    洛岩唰一睁开睛，在黑暗里想了好一会儿，又转看着被自己吵醒了的景焱，方才明白：

    结果那边团已经一骨碌了过来，用脑门儿轻轻蹭着洛岩的脸颊。

    他的化形，也由气质优雅的青年，渐渐变为稚的少年，甚至转为懵懂的幼儿。

    “可是……”团嘀咕着：“可是，想和洛洛贴贴嘛。”

    他忍不住唤了声：“团！我在这里！”

    这时，洛岩听见带着睡意的声音：“唔？”

    在梦里，他便看见小小的团，最后一次履行职责后，化作小啾，孤独地落在竹林里，茫然地看着这个世界。

    团的，日渐虚弱。

    说罢，这人闭上，嘴里轻轻念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