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你别怪我说话直。满意的答复？什么才叫满意的答复？你亲妈这个事，往大了说就是蓄意杀人。你打算怎么？”

    “大义灭亲？还是代母过？黄飞云你想怎么？”姜西说着，冷冷的往客厅门的方向看了一。

    那里姜西敢肯定站着一个人。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黄飞云也知他妈的事很过分，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他妈和他儿很闹腾。但他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儿又从小没妈。他对她们好也没什么。以前，不论多大的事，黄飞云都自信他能替她们摆平。

    可这回，不行了。

    黄威，黄飞云救不了。他妈，黄飞云也不知该怎么救？

    这一刻，黄飞云突然颓废了很多。这一刻，黄飞云突然很茫然，不知他这些年都忙啥了？怎么活到最后，他还成孤家寡人了？

    “姜队，我妈年纪大了，她……如果我引咎辞职，你能放她一吗？我保证，以后我会好好的看着她，不让她再犯糊涂的。”黄飞云想再努力一把。那个人毕竟是他亲妈，让他亲手置她，黄飞云不到。

    黄飞云这么说，姜西一儿也不意外。姜西就知他狠不这个心，所以黄飞云说完，姜西就从周白怀里，把姜皓抱了过来，对黄飞云说：“黄，这是我的独！”

    姜皓是姜西的独，也是他的心尖、命。黄飞云用辞职去换姜西既往不咎，那是不可能的。黄飞云当不当官，不关姜西的事。就算他是个好官，那他也不能把他的辞官这事，当成他和姜西谈判的筹码。

    如果黄飞云他妈针对的是姜西，那姜西不会和一个老太太计较。但她敢动姜皓，那姜西就一定会痛杀手。

    黄飞云看着姜西怀里虎虎脑，年纪小小的姜皓，再看看坐在姜西边，始终一言不发，神却冷冰冰的周白。黄飞云最后颓废的叹了一气说：“我现在就带我妈去派所自首。”

    姜西主动来黄家，也是这个意思。主动投案自首，换法院的从轻发落，是姜西和周白看在黄飞云面上的最大宽容。

    门外的老太太一听黄飞云谈了半天，最终换来一个她去投案自首的结果，立刻受不了的来骂人。

    “黄飞云！你是死的吗？这家人害死了你亲儿，如今又要送你老娘上西天。你居然都不吭声？你是死人吗？”

    “这世界又不是他姓姜的说了算！你怕他什么？黄飞云你个窝废！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人！人家给你上扣个屎盆，你不但不嫌臭，你还要把粑粑嘴里尝尝味，再笑着回人家一句真好吃。黄飞云，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老太太叉腰，吐沫横飞的骂完了黄飞云。转过又开始目光淬毒的骂姜西：“姓姜的，别以为别人叫你几声老大人，你就能我家断案了。你说这女的是我指使的，你有证据吗？你说这摔炮是我送的，你又有什么证据？你什么证据也没有，就想让我去投案自首，你梦去吧！”

    “我告诉你姓姜的，你害完我孙，又想来害我，门都没有！姓姜的，我告诉你，善恶到终有报！你如果不积德，那你家这个小崽要是……”

    哐当！

    周白一个茶杯飞过去，立刻打了老太太的胡说八。